2017年3月29日 星期三

修行,都只是为了安心!

修行,都只是为了安心! 

 
一个人,刚出生时,是孤独的,成长后,又总是忐忑难安。佛经中有言,道尽了这种姿态:人在世间,爱欲之中,独生独死,独去独来。当行至趣,苦乐之地,身自当之,无有代者。

虽然独自生死往来,但在世间,我们总会与真实的智慧相遇,与鲜活的慈悲相遇,之后才会懂得怎样应许自己难安又孤寂的生命。

一个人,最先从母体出离时,就仿佛森林中的一只孤单小动物。在自然的心里,深伏着往生往世所有的缘起。无明缘行、行缘识,我们有了自我的精神。我们与世间最初相遇,仿佛从未显现的种子生发了,天地豁亮。生命的枝干由此拔地而起,再一点点繁育,枯荣摇曳了许许多多个喜乐忧悲的四季。




曾经有位高僧,舍弃了他的名闻利养,跋涉险峻的雪路,前去追寻曾被他“在座上时”打杀驱逐的禅师。

禅师兀自睥睨,闭门不见。他只能退到野外,任一整夜的风雪将他淹没。他没死,更不会退去,一心只愿能够见到禅师求法办道。

禅师望向天外,说:等到雪是红色之时,再来见我吧。


“红雪”遍寻不着,高僧绝望了。便径直挥刀砍断当初打了禅师的那只手臂。一时间,鲜血喷涌,融蚀了白雪,好似天地都为之阵痛——雪是红的了。

高僧捧着红雪,又去叩门。这次,禅师许他入室,为他安心。他可以放低身命,为他先前的嗔慢忏悔,为他心中的疑惑求解,终于也通过舍弃自我而获得了新生。

每一天,我们都在世间里庸碌奔波,不知自己是谁,也不知要去哪个方向,更不知会与什么人相遇又分离。

虽然继续着看上去正常的生活、工作与社交,但对于自己及世界了无欢喜与感恩。我们总是寂寥地觉得无道可求,更对一切信仰与神圣,不生丝毫肃敬之心。


一休已经七十六了,距他二十七岁"彻悟"那年,也已过去半个世纪。

这一年,他记下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文明二年仲冬十四日,游药师堂,听盲女之艳歌。

第二年,一休又写下另一段话:侍者森,余闻其风采,已生向慕之志,然焉知之,故因循至今。辛卯之春,邂逅墨住,问以素志,则应诺矣。

这个盲女,叫森,是一个流浪歌女,因为贱民出身,甚至都没有自己的姓。遇到一休的时候,森也不再年轻,年近四十。

年已耄耋的一休,偶游初闻盲女的岛呗,知道盲女虽是风尘沦落,却是一个“道眼明者”。


一休期待与森再次相遇,于是守望了一整个漫长的冬季,静等又一年春天来到,盲森唱游至此与他邂逅。

一休终于等到盲森,二人成为一生知己,风雨相依十年之久,直到一休临终写下:须弥南畔,谁会我禅;虚堂来也,不值半钱。投笔瞑目而逝,盲森为他入殓。盲女看不见光明,最后却让他看见光明。


人,与佛相遇前,是一个人,成佛后,还是人。佛,首先是人,其次还是一个人,只不过是一个觉悟了的人罢了。

高僧与禅师、一休与盲女,从真正相遇的那一刻开始,相遇的心就不再动乱,相遇的人也不会孤单了。 这遭人生,我们又将与谁相遇?谁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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