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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2月1日 星期六

历经苦行,期盼幻灭而证悟 [密勒日巴传记与道歌启示-2]

历经苦行,期盼幻灭而证悟 [密勒日巴传记与道歌启示-2]

巴沃法影



密勒日巴与大手印传承
  01 大手印传承  
要理解密勒日巴的生平与法教,就必须理解他所属的噶举传承。噶举传承的教法以“大手印”闻名,其字义即指“伟大的印记”。



学者那洛巴——一心揭除自我的面具

噶举传承的下一位持有者是那洛巴,他是那烂陀大学里四位代表性的学者之一。不过,那洛巴后来决定离开教授的职位,原因是他认为与其持续仰赖哲理性的推论,不如追寻更进一步的修持与灵性的成长。身为一位伟大的印度学者,那洛巴不但是位精通小乘佛教与大乘佛教教法的专家,同时还能将之传授给他人,但他发现自己的理解其实并不是真的如此完整。因此之故,为了追求更进一步的体验与理解,他开始寻找伟大的上师。他觉得自己需要寻求启发。
那洛巴寻找的是一种可以揭除自我面具的方法,因此,无论就智性、心理、生理或物质层面的成就而言,你可以说它们都将引发不满,它会引导修持者产生企图以自己的成就断除世俗满足的想法。虔敬(在此所指并非盲目的信仰或虔敬,而是完全的、百分之百的虔敬)的重点,是其中不能存在任何自我的成分。
放弃一切,全心投入寻找上师。
那洛巴对于这些法教的内容极为重视,它非常用功,且可说曾经承受十二年的折磨与所有种类的训练。刚开始,带着一点巧合,他决定动身寻找一位听闻过的伟大老师——帝洛巴。那洛巴长途跋涉地想要找到帝洛巴,不过,每次当他自以为已经找到时,就会听到帝洛巴刚刚离开当地的消息。于是,那洛巴只得持续这趟寻找之旅,直到他来到孟加拉的一个小渔村中。
抵达渔村后,那洛巴向一位渔夫打探帝洛巴的行踪,渔夫回答他:“我不知道什么伟大的老师,不过,我倒是认识一个住在村里叫做帝洛巴的流浪汉。”那洛巴进到村子里,而帝洛巴也见了他。那洛巴试着与帝洛巴讨论佛法,并向他求法。
在那个阶段,身为学者的那洛巴仍是相当传统的。他出生于 一个贵族家庭,那是一个社会阶级非常高的印度家族,这样的出身让他对于伟大的成就者或密续持有者可能产生先入为主的想法。可是,在寻找眼前这位伟大老师的过程中,那洛巴必须消除那些原本保持的期待。他必须放弃一切,让自己全心全意地投入寻找这位他想要见到的人,而且毫无任何预想或期待,而那是非常美好的。这似乎是我们都应该去做的事,如果这趟旅程过于简单而舒适,我们的回忆与期盼将会强化自我对于遇见如此伟大的人与完成一趟圆满旅程的观点。






历经苦行,期盼幻灭而证悟

就那洛巴的故事而言,这趟旅程一点都不成功!直到他终于因缘际会地遇见上师帝洛巴之前,它一直是失败的;此外,那洛巴真正开始获得上师传授法教,那又是很久以后的事了。一直以来,那洛巴都追随帝洛巴前往不同的地方,也经历过责打与其他方式的苦行修持。
传统上,人们说那洛巴曾经经历所谓的“十二次大苦行”。例如,帝洛巴曾经要求那洛巴在一条很难渡过的溪流上,伸直身体来搭成一座桥。那洛巴在依照老师的要求这么做后,发现自己的身体上吸满了成千上万的水蛭,由于这些吸血水蛭的吸附,那洛巴的身体因而虚弱不已,无法起身跟随老师且晕了过去。帝洛巴几天后回来时才将他叫醒,继续带他上路。这类事情一再地在那洛巴的身上发生。
这真是个非常美好的故事,心灵修持的追寻本不该过于简单。如果每一件事都是如此理想,看起来反而会是个问题。这也是许多弟子走入歧途,因而无法从老师身上学到任何东西的症结所在。所以,遭遇某种程度的困难是必须且重要的。在噶举传承中,其中的某个特别之处就是,你不可能不费吹灰之力就遇见老师,你得经历一段痛苦的寻找过程——对于原先所期盼的那些事情经历一次幻灭。
如果你已经找到一位伟大的老师,那位老师将会成为你快乐或荣耀的一部分,那能确认你是个可以毫无困难地找到这么一位老师的聪明人。因此,在找寻一位心灵导师的路上,问题或困难会持续存在,这似乎是极为重要的事。
在噶举传承中,这个相同的模式会一再地发生,有许多伟大老师的生平都如此被描述。这个概念就是:那些在一开始就期盼幻灭的弟子,最后将无须付出太多的代价。他们无须经历失望,以及所有各种毫无章法可言的问题。而那些在一开始轻轻松松地就找到老师的弟子,自然而然会在某个时刻遭遇期盼幻灭的难题。事情会如此,原因就出在于在对的情况下遇见对的老师,当这件事对你而言太过容易发生时,如此奇妙的巧合,将会更加坚定你在自我意识中试图变得更好或成为一位证悟者的旅程。因此,你得在最后付出某些代价,因为老师可不全都是那么愚蠢的,他们可清楚你的诡计把戏呢!
因此,你必须经历一段痛苦而震惊、令人厌恶且不光彩的生命过程。这不光彩不论是来自于老师或你自己,不论那是什么事,你都必须经历它。那是让自我去经历的一个理想的过程或手术,不过那非常痛苦、单调而且不容易达成。
那洛巴最后一次从帝洛巴身上获得教法传授,是在他已完成十二次大苦行以展现自己的虔敬心时。当时,帝洛巴脱下他的凉鞋,在那洛巴脸上重重地打了一记耳光。就在那一刻,那洛巴仅剩的期盼彻底幻灭无余,因而获得了证悟。
今日,此传承已经发展出以更温和的方式来对待弟子们。它们创造了自己的教派、寺院与信徒等。如果早年的那种修持方式能延续,应该会更为理想。如果依照以前的方式,你无须决定自己正在做的事是对或错,你的处境便会为你作出决定。那对你跟你的老师而言,都会是一个非常简单且好处理的过程。
所以,我认为那些严厉的方法其实是有其必要的,这并不是以传教士的角度试图让人们改变信仰的问题。谈到我自己如何面对弟子,我已经在许多情况中着手这种分类过程,因为就根本上而言,要是人们觉得某个传承并不符合自己的想象,那么,他们要不是离开,就是中断修行。
然而,我个人倒不是那么喜欢让弟子经历极度痛苦的过程,例如盖房子或以棍子杖打他们之类的事。以极端的方式残忍地对待他们是不公平的,那样只会坐实了他们的的疑惑。为了解除他们的困惑,有必要让自己不去迎合他们先入为主的想法。这么做是非常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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