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喜措嘉空行母成就前所经历的考验
无量天尊 妙有美玉 能量珠宝
以三昧光辉镇伏鬼怪
然后我在耐林仙给宗(Nering Senge Dzong)和其他极静僻的禅洞中,发了不变承诺的誓言,继续身体苦行。我端坐入无言的三昧,不放松七支坐任一要点,稳定地莲花坐,眼睛凝定不动。
地方上的神祗鬼怪无法忍受三昧的光辉,幻化种种境界,有现身形也有不现身形的,以威逼,以利诱,威胁我的修持。他们先变成种种令人愉悦的食物,反复在我眼前出现;然后又将它转成各种物品:衣服、马、牛、各种世间珍贵的必需品和奢侈品。
我以三昧光芒克服一切诱惑洞察世界如幻的本质,对世物的执着深感厌恶,有些鬼怪便因此消失:由三昧力将土石转为粪便,有些幻境就反以为令人厌恶的了;有些鬼怪则因我发愿这些财货成为此地将来所贮存的食物和财富之后,而消失了。
又有一次,这些鬼怪化为俊美少年,英俊潇洒。体肤姣好,气味甜美,间杂欲望,强壮能干,可说是能令任何女孩一眼瞧见就感到兴奋的典型。他们先是礼貌地和我招呼,但很快就变得很熟稔似的,讲一些黄色故事,提出猥亵的建议。有时他们会跟我玩把戏,渐渐地他们露出密处,低语道:「你要这个吗,甜心?」「要向我榨取吗?亲爱的?」以及一些其他的纠缠。他们不断地抱住我,揉擦我的胸部,抚弄我的密处,亲吻我,并尝试各种挑逗性的前序动作。
我三昧光辉一一镇伏了他们,有些是立刻消失,有些则因我洞察现象如幻的本质而转成低劣的骗徒;有些则因我修持会引起反感的一些菩萨禅定,而转成黑色的死尸,有些变成佝偻颓弱的老人,有些变成麻疯病人,有些变成盲人,残废的人,哑巴或丑陋的生物,并且一律都消失而去。
这些邪魔不甘休,再度展现其诡计。于我下方的土地动了起来,摇晃、震动、发出强过一千头龙所合发的咆哮响声;黑色闪电夹带难忍的隆隆声,白色闪电夹带着怒吼,红色闪电夹带着咻声,黄色闪电夹带着爆响,蓝色闪电夹带着吠声,晕光闪电微微闪烁,满天闪动炽然的光。此外还有满布的可怕武器,刀、匕首、矛、枪等等,发出令人骨寒的钢青色,森然森立,于空中推挤。我仍以三昧力神秘的信念将它们的幻相消融无踪。
契入三昧 破幻象
还有一天,我被幻变的猛兽群包围。老虎、豹、熊、雪人以及其他食肉动物纷纷出现,在洞口及其上方咆哮。它们从四面八方来攻击我,并发出各种吼叫声。贪婪的嘴裂开,盛怒地咆哮,挥动尾巴,以爪子抓我;然后又摇动身体,竖起颈部毛发,身上的毛发也纷纷竖立了起来。我确信要弃舍对自身的爱着,生起对它们的慈悲,于是它们便消失了。
刹那之间,以蜘蛛、蝎子和蛇为首,数以亿计的各式昆虫、软虫淹没了整块土地。有些钻入我五官,有些则叮咬、螯、抓、爬、跳;有些彼此争斗、互相吞食,散布成堆的残骸。这些昆虫用尽各种技巧吓我,我略感战栗。然心中亦生起哀悯之念,它们变得愈发恐怖、可憎。
「我已发愿绝不执着身、语、意的任何形式,现在为何又对这些精灵耍的花样,众生的活动,昆虫业力的展现而感到恐惧呢?一切行为都由善恶的概念决定,我该知道一切发生的事物,不论好坏,都是心的构筑,保持冷静吧。」如此思惟后,我又恢复了信心,因而歌道:
「一切现象都不过是心的游戏,我往内看,找不到令我惧怕之物。这一切都不过是明光自然的照射,没有任何理由要对它起反应,因为一切的行为,活动,都是我的庄严,我应该继续专注于无言的禅定。」
言讫,我入法界一体的三昧,其中没有任何取舍和分别。幻影也都消逝而去。
此后,又出现许多形样。有许多无躯干的四肢在我面前的空中悬挂着,众多令人憎恶的形状在我眼前晃进晃出,于虚空之中以恐怖的模样扭动。一个巨大无干的头颅,上颚没入云际,下颚垂落地面,舌头于口中伸出,尖牙亮着白光,步步朝我接近;其他狂暴的形样出现了;在芥子般的城堡中,许多人搏斗打架,火光绚烂,洪水外涌,山上的土块崩塌,树木也倒下来,刮起狂风来。但我仍然不动地坐着,契入金刚般的三昧,于是它们便消逝无踪了。
「我们乃鬼神兵团,喀楂和康楂,由尼泊尔的伊和不丹的渣之间南方的土地来到这里」一个声音如此叙述。这些鬼怪开始用各种声音威胁我,有的哭号,有的怒吼;雷电自空中劈下,火舌由地上燃烧起来,而河流则在其间逆流。形形色色的武器风雪般地在我身旁打转。
他们用这些方法尽其所能地干扰我的禅定。但我透彻而直觉的领悟,扩大了明觉,并展开洞察力之源,因而得到不退转的信心。
我唱道:
「由于我进入法界之境,通达了伟大母亲,绝对的空性之心,十种卓越的波罗蜜之心,享受深奥与完美的见识。我不会被幻影的经验恫吓住,任何境况都是空性的展现,神奇的幻觉是上师的慈悲;现在再一次地搅动我的创造力吧!
由于我进入自发性的领域,通达普贤王如来上师之心,见解、禅修与成果之心,我享受任何现象无加构建的本质,在面对自己思想种种形态时,我并非懦夫。任何事件都是心灵投射的展现,形形色色的思想即是上师的慈悲,现在再一次地激发我创造性的技巧吧!
由于我进入了净喜之境,通达了莲花生上师之心,无所不包的大圆满之心,享受心的清净本性,我不再拥有不净的观念,翻滚的染污即是实相,形形色色的境界无非上师的慈悲,现在再一次地鼓舞我创造性的表现吧!
由于我进入了秘密修行之境,通达了大乘密要之心,享受苦乐一味。故我对好或坏没有任何偏好,好和坏都有助于(刹那)顶峰经验,上师慈悲所现出的视觉经验啊!现在再一次地唤起我创造性的潜力吧!」
我歌毕,印、藏、尼地的鬼魔兵团又再度出现。他们以红、蓝、黑三色的为首脑,企图以各种不同的方法作障,但未奏效。接着他们便诱发人们来打扰我。鬼神们动了手脚,不丹便受到厚重的黑雾蒙蔽;白天也如同夜晚。雷电与冰雹使农田枯萎,暴风雪席卷而下,疾疫遍起,种种灾难降临当地人们的身上,他们兴起了困惑。
「谁在伤害我们?」他们互相问着,「为什么发生这样的事?」
一位不丹的猎人碰巧在我的洞穴中瞧到我。「在上面耐克林札克洞中,有位不说话的藏姑,她一定是祸源,我们何不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告诉他们。
大家同意这看法,便私组一群动粗的暴民入洞要杀我。「你这饥饿的西藏死尸」他们叫着,「你修了妖法,害我们不丹之邦受到黑暗笼罩,厚密的雾降临到这里来,雷电与冰雹蹂躏我们的农田,又是疾病,又是种种灾难。除去你的诅咒!要是不答应,我们立刻杀死你!」
「似乎这些鬼怪的恶毒把戏已伤害到地方居民了,」我忖道,「我没有任何可做之事来改善这些情况,我会将任何发生的境界当成自心的创作,并对其禅定:不论发生什么事,我绝不破犯所发的誓言。」我维持静默,眼光凝视,谛观心的本质,不做任何回答。
「她被罪恶麻痹了,」有人说道。「也许她听不到我们的话。」另一些人说。他们将灰丢到我眼睛中,把刀插入我耳中,我坐着不动,完全地超然,没有一丝妄念。「她必是位可憎的雪人!」他们喊着,开始用弓箭射我,用棍棒打我,用矛刺我,用刀砍我。但不论他们用什么方法,什么武器来攻击我,我身体都没有丝毫损伤。他们便叫我「无懈可击的西藏人」,因为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于是大从就各自回家了。
原先带蜂蜜给我的那女孩又再度来了,她是不丹公主,有很大的权力以及财富。她满怀高度信心向我顶礼,然后便离开了。以后,她偶尔也会带些水牛乳或蜂蜜来,以各种令我愉悦的方法来为我服务。
不久,前些日子以种种幻相吓我的那些鬼神们,由魔王,地方的鬼头和龙族为首,将它们的生命供养给我。魔王,地方鬼和龙族又特别誓言护持我的法藏,摧毁我的敌人:
「唉嚯嚯!
莲花天灵盖——花冠喜悦上师的唯一明妃,空行黑鲁嘎,不屈不挠的女英雄,我们为邪恶的罪行忏悔。
现在我们成为您的侍从,将我们生命供养给您,忠诚地发誓遵循您每个命令。」
他们一一将自己生命供养给我,然后便离去了。
同样地,西藏所有强大而恐怖的灵怪,拉呼拉,多杰勒巴以及其他的灵祗都供养出他们的生命,誓愿守护教法。而那些曾试图伤害我的男男女女也集合过来,忏悔过错并对我礼拜。
尤其是不丹的哈姆拉斯国王,他心怀惊奇与轻信而来。我要求他将那位美丽的十三岁女儿给我,她具备一切空行所具的征相,名叫奇珍(有的领袖)。国王以强烈的信心与虔诚将她献给我,我为她取名札西奇珍(人类幸运吉祥的领导者)。而后,我便带她到巴洛达桑。
~摘录自《益西措嘉佛母密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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