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3月20日 星期五

社運乞兒

註:本文轉載自堂前燕,作者黑眼晴

在香港搞社運的一群甚麼葉寶琳和老點雙輝之類的,坦白說都有種『宿宿』地的隔夜咸魚霉味。
想到這一群社運友,腦海裡不期然浮現幾個衣衫襤褸、披頭散髮的過度理想文藝青年窩在匯豐銀行大廈下面那撻空地上,生了個火意圖打邊爐一邊揸住枝大陸血汗工廠裡出產的青島啤酒略帶微醺地向深宵時份啱啱OT完收工趕返屋企的路人高喊打倒資本主義的畫面。
他們那種看起來很有點嘻皮士頹廢味的行徑或者一些帶有原始中文大學山村鄉土味的作風並不是他們那股乞兒feel的主要來由,起碼我不相信香港人膚淺到一個地步是純粹的以貌取人,甚至乎其實不少香港人幾buy這一種beyondnakupenda we we的普世價值,而到一個地步是很多人願意不計成本以真金白銀血汗錢支撐這種只需要稍微用個腦諗吓都知道無結果的活動。
對他們的鄙視好厭倦好隨便你喜歡用甚麼詞彙――在於他們的無能,說他們無能不是一種批評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從理性的角度看的話他們是廢過亞視的一群,投入的資源時間與產出完全不能比例,套用鍾祖康罵泛民的一句:「他們搞了十幾廿年的社運,從六四晚會到佔領匯豐,除了每年六四在維園打飛機自慰一樣射了一地的蠟燭和一整場的垃圾之外有過甚麼有意義的產出?香港社會有沒有因他們而進步過那怕一丁點?而不要忘記,他們每年收到的捐款是數以百萬計的。」
我很佩服他們投身於社運的高志,但這並不妨礙我對於他們那種無能的鄙視,他們空有一股熱血但每次總是像小孩子一般在撒野:唱歌、叫口號、集會聽talk,然後殺手鐧是絕食兩日之後入院。那是甚麼?那是一種細路仔你唔俾我我賴死的態度,那不是搞政治那甚至連成年人的遊戲都不是――皇后碼頭清場有一幕,林輝用單車鍊將自己縛在柱上面然後還後被抬走,你告訴我,還不是小孩子在撒野是甚麼?你返工你用呢種態度除非你老細係你老豆如果唔係你俾人炒硬。
所以說香港人對於社運界的鄙視不無原因:一方面我們擁有如此高度成熟的商業社會幾可copy色慾都市一類美劇的高端品味,而另一方面是如此幼稚的社運人士係度搵單車鍊鎖住自己係碌柱度然後大叫啊啊啊啊啊――鄙視不怪,不鄙視才怪。當你上一個看的還是會在美國上聽證會發言咁high class的李柱銘,然後下一眼就換成一個孩子氣的鬍鬚仔而他還要為著自己的孩子氣沾沾自喜看看看看我多轟烈多悲壯,你果吓真係想一拳打爆部電視機。
這一群社運人士沒能把握二千年前後那個屬於他們的黃金年代去做些甚麼――那是一個衝突尚未白熱化而我相信最能夠讓他們大展拳腳的時代,他們本來可以是一群既在政治上有作為而個人發展上亦有長足的一群,但因為很多的種種:有他們自己的原因,有時代的背景――但都不重要,屬於他們的時代過去了。面對今天的種種議題,他們那種nakupenda we we式的普世價值騷、甚麼大愛正義不夠用了,水貨客自由行雙非中港衝突沒所謂正義不正義,那是利益的埋身肉搏,都甚麼年代了還在談正義?你是北京政府你覺得在香港廿三條立法何來不正義?我是水貨客我覺得要搵食又無犯法我直頭正義過超人,那簡直是在跟用彩芒電話的人討論smartphone的爭議,夏蟲不可語冰啊,他們是有熱血的,但他們也是失敗的。
時代不會往後退,你要麼選擇改變要麼選擇被時代淘汰,是的,很多人不喜歡本土派去衝擊去反自由行,覺得他們很搞屎棍,但沒有人會因為不喜歡他們而選擇這群過時的產品,你不喜歡用智能電話你總不至於去用大哥大吧?我可以說葉寶琳是一個典型了,一個很不幸地被時代遺棄而還在苦苦掙扎的人,在雨傘運動的前後,蘋果日報和戴耀庭何嘗不是試圖把她捧成民主女神?結果我們都看到了,我感覺就是蘋果和三星在鬥得難分難解的時候,有個日本的廠商拿著上個世紀的彩芒電話在你面前興高采烈地推銷,還信心滿滿地叫人來看他手上那早已過時的產品――媽啊,都甚麼年代了?你醒醒吧。
上面說了很多大概會有人覺得我對他們這群社運人士不懷好意,但不,我告訴你,我看著他們,看著葉寶琳四十歲人都黎緊還在吊吊揈,看著她搞了十幾年的社運一事無成每年七一拿著印刷成本幾十蚊的爛鬼tee像乞兒一樣四處兜售我其實感到很悲哀,他們的失敗象徵著和解的這一條路的漸行漸遠,從今以後,只能夠在沉默中爆發和沉默中消亡二者之間作選擇。而香港人明知那是多麼的沒希望,也那怕是衝突如此白熱化矛盾如此不可解決的環境之下,仍然天真而單純地希望――或者說奢望一切會平安落幕。
黃霑在他的博士論文裡說,香港粵語流行曲的黃金盛世,是一時之作,是因緣際會而注定不能長久――我很怕但我必須說,我們曾經熟知的香港,又會不會是這樣的一個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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