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2月1日 星期五

制度的好壞為「正邪」、「善惡」與「優劣」劃下了界線

制度的好壞為「正邪」、「善惡」與「優劣」劃下了界線


一直都相信,世界上的制度沒有完美,人性中有也有太多缺點。
但如果有一個好一點的制度,便可以盡量壓抑人性中的缺點,避免某些人以其權勢與力量影響其他人。特別是在社群的生活當中,難免要把公權力賦予一些代理人。制度的意義,就是在防止這些人濫用公權力,把屬於公眾的資源或利益據為己有。
當公權力不是來自人民的授權,沒有有效的監察,沒有有效的機制讓授權者把當權者撤換,差不多就可以肯定擁有公權力的人會貪污腐敗,會化公為私。這樣的事,在所有極權國家、軍事獨裁的國家,都已經是無一例外,是必然的結果。看看南美及東南亞部份國家,看看以前的蘇聯,看看今天的中國,除了埋首沙堆,不願面對現實的那些五毛愛國賊假裝看不到之外,問題已經不是明顯不過嗎?
把更多人納入這個利益分配網,讓更多人覺得在這個制度下也分得到一點點好處,可能真的會令有些人不介意繼續埋首沙堆,不介意高層領導及官員繼續化公為私,繼續把國家資源變成個人財富或家族資產。
極權政權如中共的最大罪惡,就是把一個不道德的政治安排說成是天經地義,把所有濫權違法行為變得順理成章,也令更多人民把這樣的罪惡視作無可避免。最後的結果是反正如此,大家都不再介意成為這個罪惡的參與者,各自尋求透過這個制度爭取自己最大的好處,把制度的不公平及對其他人造成不幸視作尋常。換言之,是把更多人變成從犯。
在香港,我們曾經嚴厲批評過殖民主義;我們曾經否定過英國人在這裏的殖民地管治;我們也曾經努力爭取要改變殖民地管治造成的種種不公平。但我們也應該慶幸,在殖民地管治下,香港有機會建立一個法治體系,有機會逐步發展一套較合理的政治制度。縱然不是西方式的比較上更公平合理的民主制度,總算有一個較為有問責精神的體制,有一較為完整獨立的司法體系,有一個較為活躍的公民社會,也有一個尚能百花齊放的公共空間。
值得擔心的是這一個在殖民地時代尚能得以孕育壯大的體系正在受到侵蝕,受到有計劃有系統的破壞。主要的破壞力量就是來自那些被納入了中共利益網的人;也包括了獲得當權者配授一兩崗位便沾沾自喜,便以為自己變得很重要或得到重視的淺薄之徒;也包括了分得少少蛇齋餅糭,便會感恩載德的奴才跑腿;更包括了那些被盲目煽動起來的所謂愛國情懷、家國觀念、民族主義,而看不到這個體系有多罪惡的那些五毛、愛國賊、小粉紅。
在香港,仍然有很多從事公共服務的人,可能本質都不是壞人,但一旦擁有權力,便有可能被權力侵蝕,流於腐敗。「權力使人腐化,絕對的權力使人絕對腐化」這句說話,確實是一句不能忘記的教訓,也是一個警惕。
在運用這些公權力的時候如何避免濫用權力,如何避免個人的野心損害公眾利益,如何避免個人的自負高傲與自以為是對其他人構成損害,如何避免某些人以公眾利益之名來做一些公眾其實難接受的事,這些有時還要透過自身的警覺與謙卑。特別是當今天這個制度仍有很多不完善之處,任何制度都仍然有很多不完善之處的時候;又或者好像香港今天,原本已經不完善的制度已經不斷受到破壞的時候,當權者的謙卑與警覺性便很重要。
一個更值得我們香港人今天倍加憂慮及警惕的,正是一些以前曾經被視為、或自以為抱有服務社會之心,在制度下仍能𧫴慎自處的人,今天正被這個腐敗中的制度拖向墮落而不自知。也可能是有些人在權力春藥的迷惑下已經自我放棄,為了個人的權位與虛榮的自尊,甘心成為中共的從犯,以破壞香港原本已經不完善的制度為職志。
個人的缺點與品格上的缺陷,往往會被不合理的制度放大。相反,一個較完善合理的制度,卻可以壓抑個人性格中的不足,保證個人的缺陷與盲點不會貽禍公眾。
不敢肯定林鄭月娥及今天的一眾高官,是甘心情願作制度的從犯,還是被這個制度逐步拖垮、把個人的缺陷與不足盡情暴露而不自知。
有人說,今天去中國社會正在走向全面性的道德敗壞,正是由制度促成;正是一個敗壞的制度,把人性中的惡劣品質盡情釋放的結果。
近年發生在香港的種種事態及官員的表現,正好再一次證明,縱然沒有完美的制度,一個較為合理的制度才是最重要的保證;一個不合理的制度,卻足以把個人的缺陷放大及播其惡於眾。制度的的落後甚至倒退,正在把擁有公權力的人的惡劣一面盡情釋放。下一步,可能就是香港社會整體性的德性淪落了,這樣的苗頭不已經是不時出現了嗎?


沒有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