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2月19日 星期一

释迦牟尼佛传-王师追至苦行林

释迦牟尼佛传-王师追至苦行林

  王师追至苦行林
    净饭大王正在悲痛而又没有办法的时候,听到两位大臣自告奋勇,愿意去把太子追回来,心里才稍稍感到安慰,他选派不少王族中的子弟,另外派遣一队勇猛的兵士,跟随那两位大臣,浩浩荡荡的向着苦行林进发。
两位大臣率领着王师,终于到达苦行林,他们走到那些远离尘俗的苦行修士隐居的山窟,修士们迎上前来,施礼问讯,两位大臣就向他们探问太子的住处道:
『请问诸位大仙!我们是甘蔗王的后裔,迦毘罗卫国净饭大王的臣下,因为他的太子悉达多,为要解脱人生的苦恼,竟舍弃国家出走,不知道太子曾到过这里没有?我们是奉大王的旨意,前来寻访他的。」
苦行修士们回答道:
『你们说的那个人确曾来过这里,看他那稀有的相貌,一定就是你们的太子。但是他看到我们修行之后,说这是徒然在生死海里漂浮的方法,他所要求的乃是不生不灭的方法,是真正解脱的大道。所以他就离开这里,又往阿罗蓝仙人那里去了。』
二位大臣从苦行修士的回答里,知道太子确实的去向,因为王命在身,也就顾不得来时长途跋涉的辛劳和疲倦,一刻也不多停留,马上率领侍从和兵士继续往阿罗蓝仙人的道场行进。
他们浩浩荡荡的行在路上,有一天,他们终于在途中追上了太子。那时他虽然已经除去华丽的服饰,可是面容的慈祥庄严,仍然像天空照耀的太阳一般,大臣和侍从及军士们都下了马,恭顺的行礼,两位大臣,一边说话,一边呈上了净饭大王颁给的王命道:
『聪明孝顺的太子!自从你突然离开王宫以后,大王的心就像被一柄利刃刺伤,他已经悲痛到快要发狂。一天到晚,悲啼号哭,眼泪没有干的时候。我们做臣下的人,实在没有办法劝慰他,除非你回去,否则他的悲痛是不会休止的,也许会夺去他的生命。
『我们两人奉命来宣读他的旨意,请你留神听着:「悉达多!我了解你求道的愿望,这是出于你的真心,想寻求生死苦痛的解脱,你这善良仁慈的心念,我不但没有疑惑,而且还十分嘉许。可是,即使是割断恩爱,隐居出林里去修行的人,难道他对那朝夕悲切的父亲都没有一点关怀吗?再说,孝顺父母也是修行呀!假如你说你的目标是这广大的世间,你要救度一切的人,可是你父亲此刻正陷在极大的苦痛中,你为甚么不先设法救度你的父亲呢?你毅然出家的举动,就像忧患的洪水泛滥,冲没我那心的堤防,它已经崩溃粉碎不可收拾了!
「你出家修行,居住在人迹不到的深山丛林里,那里野兽毒蛇,狂风暴雨,雷电冰雹,这许多不是人所能忍受的灾难,这一切无时无刻不在撕裂着我的心脏!
「悉达多!如果你想到父王现在的心境,就应该赶紧回到王城来,继续父王的王位,等你年老退休的时候,再去出家修行。假如你不遵从我的劝告,遗弃父亲和母亲,又怎能算是心地慈悲呢?怎能算是立志要去救度一切众生和用你无比的慈悲心肠去荫庇他们呢?
「悉达多!真正的大法,并不一定要到深山丛林中去寻求才能得到。在城市或王宫中要找寻一个幽静的地方,并不困难。真正的大道,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可以求得,如果光是剃去胡须和头发,穿上袈裟,就算修行,我想那也未一定能得到真正的解脱。要在心里没有任何值得逃避畏惧的东西,这才是真正能修行的人。
「悉达多!你应该赶快回来,继承王位,这样你可以一面在地上作最高的主宰,一面在心上求无上的大法,这才是解脱,才是真正无碍的解脱!」
『太子!上面这些话,是大王流着眼泪所颁的圣旨,他命令我们转告你,这就是大王的敕命,父王的敕命是不能违背的。太子!请你遵从大王的敕命,同我们一起回去吧!大王所说的话,没有一句没有道理,你是应该遵从的。
『我们更要报告太子,大王为你,此刻已经沉溺在忧愁的苦海里,快要灭顶,我们是无法援救,只有你是救生船上的船师,除你能把他从忧愁的大海里救出来以外,世界上再没有第二个人。
『还有,你的姨母,她从小把你抚养长大,你还没有尽孝养的责任。夫人此刻正像母牛失去幼犊,不但疯狂的闹着,并且哭着叫喊说:『悉达多!请你赶快回来,拯救我的生命吧!你现在正像一只离群的孤鸟,不知道已孤独的飞到那里去了。你从未离开过王宫,也从来不曾缺乏过照顾,现在独自一个人要住在荒野的山林里,受冻受饿,受风霜雨露的打击,受毒蛇猛兽的侵害,像你金枝玉叶般的身体,怎能忍受得了那样的苦楚呢?如果你遭受到甚么灾难,又有谁来告诉我呢?孩子啊!如果你再不赶快回来,我是永远不会安心,而且也对不住我那姐姐,你那去世的母亲。」

『太子!王城中自从你出走之后,已到处是叹息和哭泣,唯有等你回去,才能恢复平静。』
太子从这两位大臣的口中,知道父王和姨母的悲伤,他端坐得很庄严,并且一丝不乱的对两位大臣回答道:
『二位大臣!我也了解到父王心中过度的悲哀,但是,比这更怖畏的是生老病死的大患。为了解决这个刻不容缓的大问题,所以我不得不舍弃恩爱!
『二位大臣!世间上的人,不论谁都是执着「现在」的,为什么呢?这就是厌死之情。因为人们眼看「死」的来临,所以不觉对「生」生出留恋。可是,尽管你如何执着「生」,但「死」毕竟谁都免不了。我知道了这个重大的问题,因此,我出家了,我要寻求一个解脱的方法。
『我现在从你们的口中,知道父王的伤心,真是痛彻我的肝肠,但是,静静的息下来省察思维一下实相,这个现实,也不过是一瞬间相会的梦缘而已,无常最后还是会逼着我们分离。
「二位大臣!你们如果彻底了解到这个道理,就懂得有情的命运本来是不同的,虽然是亲如子,但对于忧患也是有不同的感觉。生是喜,灭是悲;会是乐,离是恼,这个「生」不外是根本之苦,这个「生」不外是从愚痴的迷惑而生。好象,有人从甲乙两个地方走来,他们在中途暂时相会,但是,他们立刻又要各自往着各自的方向走去。现在辞别父王的膝下,本是很自然的理则,因为亲族既然是暂时的会合,那就随缘的任它去,这个道理就很明白的分出来。
『假若,能够完全了解到这都是暂时虚假和合之理,则世间上就没有什么可忧悲的事。
『所以,人如果能体会到这个道理,则明白离开暂时的亲族,他一样的有更多的亲族;暂时的亲族不能离,想得到未来的亲族也不可能。因为会合分离,分离会合,这不过都是些连续的悲哀!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经过这分分段段的生死,在生死的路上来来去去,这不光是人类如此,一切山川草木也都是无常之相。生下来就做五欲的使役,假使不生,就可以不死,看起来,人好象是为死而生,为死而服劳役!
『二位大臣!你们说,父王要我嗣位的敕命是不能违的,但法性也是不能违的啊!父王有慈爱的敕命,但这好象是医师看病人,不了解病情,不是对症下药,这个药我也是不能服啊!
『所以,二位大臣!我不要那些愚昧的名誉高位,被放逸爱僧所囚,因为那样要终身畏怖死神的到来,身心时刻都充满思虑忧患的苦恼,现在若是随顺世俗的习惯,众人的心理,则就和真理相违,这绝不是智者所为。譬如人的身体虽然好似七宝的宫殿,但那里常常有着无常之火在炽盛的燃烧,口里虽然吃着百味的佳肴,但其中却藏满五欲的毒药,这样的宝殿与佳肴靠得住吗?
『清净的莲池中有很多的毒虫在喷散着毒气;威势的高名,都是用别人的痛苦建筑起来;这一切都如即将要遭灾难的住宅,聪明的人一刻也不愿在里面停留。所以,往昔的圣君,每见到国家的危难和人民痛苦的时候,他就厌恶世间,怜愍世间而去修行,希望能从根本来改造世间。由此可知,为王治国安民之苦,实在不如修行之乐。
『照这些道理看来,宁可以同禽兽一同在山林中为伍,也不能片刻居住在王者的宫中。好啦!我愿意同黑蜿共居在一个洞穴里,也不能回去接受不安的王位。从五欲的生活中解放出来,去过清净的山林生活,这才是顺真理的生活。假若现在和你们返国,放弃修行,再为爱执的生活驯伏,增我日夜的愁苦,这绝不是顺合觉道的行为。缅怀往昔贤人圣者的事迹,他们都曾为了正法而舍俗出家,把名闻利养看得不在眼中,以金刚的信念,以百折不挠的勇气,建立大丈夫的理想,所以才都脱去装饰身体的宝衣而换上法衣去过山林的生活。
『对这些先圣的所为,我怎么能再返国去过无惭无愧的生活呢?我对于修行而想过着天上福乐的生活都已否定,那人间劣等的爱染怎么能驯伏得了我呢?既然从贪欲、瞋恚、愚痴的生活中逃脱出来,我怎么再有勇气回到那个壳巢里去呢?二位大臣!你们一度吐出来的食物,你有勇气再把它吃入口中吗?我的苦衷完全是这样。
『好比,我已经从焚烧得危险万状的火宅中用种种的方法逃奔出来,你叫我立刻又再进入那焚烧的房子里去,我怎么能那样的愚昧呢?眼看到生老病死的忧患,我厌弃五欲的王宫,现在又再回去,进入那迷妄之家,这种愚痴,与往火宅里跑又有甚么不同呢?
『你们说,回王宫也可以修行,我现在告诉你们,在迷妄与愚痴之中,寻求解脱之行,这绝不是相应的法理。解脱,是生在寂静的地方!王者的生活,是疏动的而不是寂静的,寂静的世界是在王者的生活以外。动与静是水火不能兼容,这二者怎么能相应呢?
『所以,如果决定希求解脱,则非离开王者的生活不可,假若有王者的权势之欲,那就不能希求到解脱的妙境。一面做王,一面求解脱,这不合道理;既要出家,又要还俗,这也不合道理;既然不合道理,想要希求解脱的境界怎么能呢?二位大臣,我有决定的精神,寻求解脱正当的方法就是出家,我决定的心是再也不能动摇!』
这二位大臣听完太子这识见卓越的宏论,一字一句,都括尽因缘的至理,心中深深的佩服。但想到此来的王命,以及高龄大王的悲哀,和全国人民的忧愁,想不说也不能够,只得又向太子说道:
『对啦,太子!站在求道的立场,你的话都有理。但是,凡做一件事情,有在时候与不在时候的分别。你是聪明的人,你应该想想,你说这些话现在并不是时候。
『你也知道,大王现在已经到风中残烛的老年,你若不顾他对你的出走而悲痛,不生起一丝孝顺之心,虽你希望学道,这也是非法的!你的聪明,还未能见到更深的理,你是见到原因,而没有衡量结果,你不过是徒然的否定现在而已。世界上有人说有未来,有人说没有未来,「有」「无」并没有一定的标准,你为甚么一定要否定现在快乐的必要呢?如果真有后世和未来的话,甘心享受未来的果倒也罢了,假若没有未来,「无」,不就是解脱了吗?即使如那些人说,未来是有的,但他们并没有明示规定出一个求得的方法!
『大地的性是坚的,火是热的,水是湿的,风是飘动的,这些,都是现在和未来不会变动的,因为这就是物性的自然。既然如此,你今生享乐,未来还不也是享乐吗?穷富苦乐也是不变的了!
『一切物体有净的分别,那个净与不净,都是从身体的本性而自然的生起,假若说是方便流转的,那个全是愚痴!世界及世界上一切的东西,都是决定守着他本来的性质,爱与不爱,也是自性的使然。
『现在你太子恐怖老病死的痛苦,一心想要求得解脱,如果说这是人为的,那简直是开玩笑!水能够消灭火,火能够煮水到消散的程度,这个一方胜一方亡互相增坏是他们的自性,把这个调和起来,就能促成万物的生存。好象人在胎内,起初是先有手足,然后再有各种身体的机构,等到精神知觉自性自然的调和合成而就能够成人,这绝不是谁故意的造作,这是物性的自然所成。假如说另外能生出一种什么力量,那个力量也是可以灭的力量。仔细的想来,自己的力量实在是不能依赖的。为甚么要说用自己的力量可以启开解脱的大道呢?一个人若能做到,一不违背祖宗之教,二要学习摩奴宝典,三要奉祀天神,如果不负这三者,这就名为解脱。古今圣贤所传承下来的解脱之法,除这个以外,再求甚么其它的方法解脱,那不过枉然徒劳而不能得到甚么结果的了。
『假使说到出家再回家,这也没有甚么罪过,太子!你是知道的,过去庵婆梨王舍弃妻子眷属,在苦行林中修行很长的时间,然后又再回国执政;罗摩王子去国在山林里修苦行,一听到自己国家乱起来的时候,他又再下山施行王化;像这例子真多得不胜枚举。从古以来,很多国王,一时入山修行学道,一时又返国教施善法王政,到后世的我们,皆称他们为圣王,王是长夜明灯的光辉,是世间一时一刻所不能少的宝贝。
『在这个时候,在这种情形之下,太子!请你赶快回国继承王位吧!这绝不会有过失!』
二位大臣举出世间上种种道理,有头有尾的,像滔滔不绝的流水,但是太子金刚的信念,一点没有为他们的言词所动摇,他很安祥慈和的答道:
『对未来有无的犹豫不定,这是增长疑惑的心。若是说到未来的有无,这些细小的问题,与我没有关系。在我觉得只要有清净之智修行,自己必定能够明白。
『世间上黑白一切都有理,像这样传承学习,那是绝对不能达到真实义的。
『我老实告诉你们,我对那些迂远之论是不能够满足。圣贤决定自有他的真伪,我决定不要靠他们来建筑自己的信念!因为那如同盲人问道于盲人!
『在黑黝黝的深夜之中,假若以盲人来导路,他说明道路前面将是怎样情形,这是智者所绝不能相信的。说净说不净,世间上究竟甚么是净,甚么是不净,到今天仍然是个谜!如果说这个将是世间上所不许可的,我仍然愿意很艰苦的努力修学这清净之行。
『听那些婆罗门所说,没有一个能说出决定不变的真理。真实的话,在我现时就觉得以平等的心,就可以离开这些过患,智者不说过言和谎言的。至于说到庵婆梨王,罗摩王子等,他们当初舍国修行,后来终于返国又再沉没于五欲的生活里,这实在是极卑劣的行为,那绝不是学习的正法。
『我现在告诉你们关于我的决心,日月可以堕在地上,雪山的顶上可以成海,而我金刚的信念,到永劫都不变易!假若我要退堕道心,还不如把身子投入烈火里化为灰烬,我绝不会做出这反复不定的事来!』
太子说出求道的理由和志愿,二位大臣见太子如此坚决,没有话可再回答,他俩和王师在如日月之相的太子前伏倒顶礼起来,他们计已穷尽,只得辞退而返,但又不敢疾速的归去,徘徊在途中,真是万分狼狈!他们深深为太子感动,恭敬佩服到五体投地,因此就在王师中选出憍如、陈舍婆誓、摩男跋提、十力迦叶、摩男俱利等五人,伴随侍奉太子去学道。 

释迦牟尼佛传-都城中的悲哀

释迦牟尼佛传-都城中的悲哀

   
现在再说离开太子的车匿,他不断的流着眼泪,心里充满了绝望与悲哀,一边走,一边不住的叹息道:
『昨天夜里我跟随太子一同出城,想不到今天祇剩下我一个人回去。』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牵着那匹疲乏的白马,走了好多天,方才回到迦毘罗卫国的都城。
白马犍陟,一向是国中最有名的骏马,日行千里都不会觉得疲倦。但是现在牠因为见不到主人,所以没精打彩地踯躅着,显得十分疲乏和憔悴。口渴的时候牠不想喝水,饥饿的时候牠不想吃草,跟随在车匿的后面,不是悲嘶,就是流泪。
迦毘罗卫国中,清冽的泉水像是干涸了,稠密的花果像是凋落了,大街小巷里居住的男女,道路上奔走的行人,往日流露在他们脸上的欢容都消逝了。整个迦毘罗卫国,已被罩上一重寂寞悲哀的气氛。
国中的居民,看到车匿牵着白马,独自的像具僵尸似地走进城来,大家一拥上前围绕着他,探询太子的去处,问他是否平安无事:
『太子是国家的宝物,是我们生命的保障者,你盗窃国宝和危害到我们生命的安全,你把他藏匿到那里去了?』
人民争着询问太子的去向,车匿压抑着自己心里的悲哀,回答他们道:
『我一直追随在太子的身后,并不是我舍弃他,而是他舍弃我。太子不但舍弃我,而且也舍弃了世界。
『诸位!太子现在已经除下宝石的王冠,脱去华美的服饰,剃落须发,穿上袈裟,出家做了沙门,头也不回,一直走入苦行林中去了。』
人民听到太子出家的消息,一个个都大为惊慌,哭哭啼啼的互相说道:
『我们怎么办才好呢?』
太子离弃迦毘罗卫国,国中已经失去它的威德和光辉,阴森森的如同一座坟墓!
正当国民在悲泣的时候,有人误传一个消息到王城里去,说是太子回来了。许多大臣听到之后,发狂似地奔到城外来看,他们只见到车匿和白马犍陟,却不见太子的踪影,他们也都惊慌不已,大家责备车匿不该放走太子,随即把他拉进宫里见净饭大王。
车匿走进宫里,触景生情,想到太子永远不会回来,不觉仰天悲恸起来!
白马犍陟也发出一声悲切的长嘶,宫中饲养的鸟兽,也都跟着鸣叫,那叫声好象都在说:『太子啊!你回来吧!』
后宫的宫女们,听到马嘶鸟鸣,又听到太子没有回宫的消息,她们都伏在地上悲呼痛哭,像失去慈母的孩子一样伤心!
自从太子离开王宫以后,她们都伸长着颈项,盼望太子早日回来。身上积了污垢,她们也都懒得去沐浴;衣服骯脏,也没有心情去换洗;头发散乱,也不想去整理,娇容也多日不施脂粉了。为了太子,青春的色相,人格的尊严,都已经忘记了。此刻她们知道太子没有回宫,怎不悲痛欲绝呢?
王后摩诃波阇波提夫人,知道自己代姐姐抚养长大的太子,竟舍俗出家,不再回来,顷刻翻身倒地,把手足抓伤,满面流着血泪,想到太子舍弃一切,进入苦行林去过沙门的生活,就不禁哀伤着自言自语的哭道:
『我那世间稀有的王子,为甚么要到苦行林去修行呢?这世界太冷酷太无情了,为甚么要夺去我的孩子呢?他那柔软的双脚,怎么能在荆棘的林中行走呢?他那娇弱的身体,又怎能耐得住在石头上睡卧呢?他本是金枝玉叶似的身体,穿惯了温暖的衣着,洗惯了香汤的沐浴,现在,餐风宿露,忍暑受寒,又怎么能经得起呢?他过去吃的都是珍肴美味,睡的都是舒适大床,听的是悠扬悦耳的音乐,侍奉在身旁的都是娇美的宫女,现在舍弃这些,在苦行林中的生活怎么能过呢?』
夫人爱子心切,悲痛得几乎要昏晕过去。
另一个伤心的是耶输陀罗妃,她见到车匿,忍不住就哭着责骂他道:
『车匿!你把我所有的快乐夺去,你真是罪大恶极的人!你不要隐瞒我,你把他到底送到那里去了?起初,你和主人一同出去,现在你却把他舍弃而独自回来,你真是个不忠不义的人,你把太子诱惑出去,使他从此不再回来,免得你以后再为他辛劳是不是?现在你应该快活啊,为甚么还要假装着哭泣呢?你夺去迦毘罗卫国的欢乐,这里已充满了忧愁和苦恼。你不把我的丈夫寻找回来,我也不愿意再活下去。你没有听到宫中这许多哭泣的声音吗?你舍弃了太子,你的心怎么如此的狠毒啊!』
耶输陀罗妃哭着骂着,一转身又看到车匿身后的白马犍陟:
『马啊!你那忠义的心呢?你把我的丈夫载到那遥远的地方,你就像一个强盗,抢去别人的珍宝。在以前,当你随着主人上战场的时候,刀戟弓箭,都不能使你畏惧,你对主人的忠心赤胆,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现在又为甚么忽然变得这样不忠义,把我们国家的至宝,我的丈夫抢走了呢?可恶的犍陟!你刚才进宫的时候,叫出一声悲鸣,我丈夫骑着你离开王宫的时候,你为甚么一声也不响呢?那时如果你高呼一声,宫中的人自然都会惊醒,而阻止他不让他出去,那么我就不会受到今天的痛苦了!』
车匿听罢耶输陀罗妃哭诉的言语,就像一万把利剑刺在心上,他合掌匍伏在地上回答她道:
『公主!请你听我的陈述:这不能责怪犍陟,也不能责怪我。我们没有罪过,是真理使太子生起坚决出家的心念,我们祇是遵奉他的命令。
『我告诉妳那一夜太子出城的情形,太子骑着白马,像是有天神在催赶似的,坐骑不用鞭策,走得比飞还快。我也莫明其妙的紧紧跟随在后面,马脚和我的两只脚,好象都不曾着地,出城的时候,城门自然的打开。那一夜,夜色光明得像白天一样,四围一点声息也没有,祇有我们在凌空飞行。
『公主!这不是人力所可以做得到的,一定是天神的力量啊!』
耶输陀罗听到车匿报告当时的情形之后,心里也想这是天神接引太子出家学道,不能责怪车匿和白马。但这样想仍不能减少她的悲痛。车匿和白马辞去以后,她自己还在梦呓似地自言自语道:
『我失去了丈夫,等于失去了所有的快乐,他为求真理,竟把我舍弃。从今以后,谁又是我所可以依赖的人呢?这孤单寂寞的生活,又如何能打发过去呢?
『过去很多圣人和修行的仙人,都是夫妻一同到山林里去修行,我的丈夫如果一心要去修道,我可以伴着他同去,他为甚么一定舍下我独自出去呢?
『古代的吠陀记载说,一切梵行和祭祀,都要夫妇同时奉行,这样我们种下相同的因,才能同样得到升天享乐的果报,但是现在我的丈夫却不肯带我同去,这又是为甚么呢?
『难道他所要修的道和以前修道的人不一样么?
『难道他嫌我嫉妒,想要另外找一个不嫉妒的?或许嫌我的容貌丑陋,想另外找一个美丽的女子和他结伴修行?
『我真是个苦命的人,被丈夫遗弃了!但是罗侯罗又有什么罪过呢?可怜他入世不久,就得不到父亲的爱抚。
『唉!我的丈夫实在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他外表倒是很慈和庄严,谁知他的心比铁还要硬,比冰还要冷。他不可怜儿子的幼小,又不了解我爱他的心,他的心真和木石一样!』
年轻貌美的耶输陀罗妃,正像一朵盛放着的莲花,太子的出走,就像狂风暴雨摧残了她,这不能怪她要万分的悲痛!
现在不谈耶输陀罗的悲痛,再说净饭大王。自从爱子离宫以后,日夜不停的悲叹愁苦,每天沐浴斋戒,祈祷上天,使太子早日回宫。这样过了七八天,在他真可说是度日如年。现在听到宫内到处是悲泣号哭的声音,心中不觉大为惊恐,接着侍卫来报告说,大臣们拉着车匿和白马,要求见大王,净饭大王立刻传令接见。
车匿恐惶的向大王诉说太子出家的经过,净饭大王听了之后,立刻昏倒过去,好久才苏醒过来,对着车匿骂道:
『车匿!你怎么一个人回来呢?你虽然服务的功劳很大,但你是一个功不抵过、忘恩负义的奴才!你怎能把太子遗落在山林里,一个人回来呢?你赶快和犍陟送我到太子隐藏的山林里去,否则你就即刻去把太子追寻回来!失去太子,我像是患重病而垂死的人,这病除非太子回来,是无法能够治好。如果他从此不回来,我只有以自杀来解除痛苦。我等待太子的回来,就像饿鬼在等待饮食!
『车匿!你为甚么不告诉我爱子的住处呢?赶快告诉我啊!』
净饭大王悲痛的语言,深深的感动左右的大臣们,其中有两位聪明的大臣,安慰他说道:
『大王!请你不要伤心,伤心没有用,只会有害你的贵体。过去很多的圣君,他们弃国出家,心上是一点痛苦没有,太子现在为了学道去出家,他的心里一定也很平安,不会忧伤悲苦。大王!请你回想阿私陀仙当年的预言,可知这件事是无法挽回的了。可是!大王!我们不能眼看你整天在悲痛,我们此时立刻出发到太子那里去,一定要想尽方法劝他回来,请相信我们的忠诚,不要徒自忧急!』
净饭大王听这二位大臣的话,转悲为喜的说道:
『好!好!你们赶快去!我的心早已飞到太子那里去了!』
这两位大臣奉命之后,即刻准备出发。 

释迦牟尼佛传-访问阿罗蓝仙人



释迦牟尼佛传-访问阿罗蓝仙人



第十八章  访问阿罗蓝仙人
太子辞别频婆娑罗王以后,披星戴月,忍饥受饿的又开始踏上他追求真理的征途。有一天,他到了一座寂静的森林,森林中有一位阿罗蓝大仙人在那里修行,太子记起苦行林中一位苦行者临别时的介绍,他即刻就想走进森林往访这位阿罗蓝仙人。
正在这时候,森林中走出很多仙人的弟子,他们像未卜先知似的,满面微笑着来欢迎太子,并对太子的远道而来的辛劳,致其诚挚的慰问。
太子走进森林,阿罗蓝仙人也迎面而来,他见到太子稀世的容貌,像饥渴的人饮到甘露的泉水,他举起手来,向太子有礼貌的说道:
『我在两年以前,听说你舍国出家的消息,就敬佩你是一位有思想、有志愿的超人,我知道你一定会到我这个森林中来,今天我能亲自瞻仰到你这殊胜的相好,从内心之中,不觉涌起我欢喜之情。』
太子也很谦虚的答礼,然后和阿罗蓝仙人并肩的走着。一位是美髯白发将近百岁的老年仙人,一位是年方二十多岁的青年太子,两人并肩的行在崎岖的森林中,后面跟随着一大群人,这光景真是一幅绝美的画面。
太子跟阿罗蓝仙人走到修行的地方,他们以宾主之礼坐下来以后,阿罗蓝仙人就对太子说道:
『你舍离恩爱的束缚,解脱情执的枷锁,这都是你有着甚深的智能所致,将来一定能免除不幸的果报。过去,明胜王年老的时候把王位让给太子,自己跑去修行,这好比把头上佩戴的璎珞花鬘舍弃,这是为什么原因呢?因为他知道这是不久将要坏的东西。你现在能在年轻力壮的时候,拋弃王位,出家学道,若没有甚深的智能,绝对不会这样做的。我仔细观察你的为人,知道你学道的意志非常坚决,你的器量一定能容纳真实的大法,乘着智能的舟航,超越生死的大海!往日,每次有人要求到我这里游学,我一定先测验审查他的能力,然后我以他所能接受而施教于他;可是,我现在知道你有坚固的志愿,不凡的智能,我已决定一点都不隐瞒你,把我知道的完全说出来和你互相研究。』
太子听阿罗蓝大仙人的话后,内心感觉到非常的欢喜,他就很虚心的回答道:
『阿罗蓝大仙人!我现在听到你说的话,知道你心中没有一点憎爱的感情,有的是平等的观念。我的心中也是一点成见没有,愿意虚心接受你的指教!现在,我像行在长夜漫漫的路上,将获得你灯光的照耀;我像迷失了前进的路途,将承蒙你赐给我的南针。我心中的欢喜和兴奋是可以想象得知。现在,我心中有一个很大的疑惑,想将此问题提出来请教大仙人指示;这就是生老病死的大患,如何才能够免除?』
阿罗蓝仙人听了太子的发问以后,他就引出很多婆罗门的古典、名相,一一解释给太子听,并且说依着这些名相去修习梵行,再为人广为宣说,就能得到解脱。太子听了以后,又再问道:
『那么,你说的这个解脱的地方,究竟叫做甚么世界呢?要修行到甚么时候,才能到达那解脱的世界呢?究竟是用甚么具体的方法来修习呢?像有关这些问题的要义,请大仙人再多多指教!』
这位阿罗蓝大仙人,是信奉数论派的权威,他听太子又提出问题,即刻以数论派的典籍,用极其善巧的言辞,向太子叙说修行的大要及果报道:
『如果要想断除生老病死苦的根本,先要出家远离世间的纷扰,布施他人,修学禅定。在寂静的地方学习经论,对贪欲要生起恐怖的心;对世俗之乐,要作远离之想。压止一切的欲望,把心安住于无我的境界。除却爱、邪恶、不善的行为,要喜好法乐,直到圆满的时候,就能够进入第一个觉悟的阶段,那就是初禅天。
『到达初禅天以后,再以精进勤求的心,依法去行,就能进入第二禅天。
『由第二禅天,累积很多的功行,那执着爱乐的心情自然消除,那就可进到第三禅天。
『更进一步,乐着的心完全没有了,生活即能超然解脱,这就算到达了第四禅天。
『到了这里,苦恼俱无,静静坐着进入解脱之门,这里的寿命很长,智能增进,有种种的方法可以忘记色欲,忘记我执,思惟一切皆空,获得无限的智能,资助精神的静寂修养。如能这样,真正的解脱之光就能显现,这里的境界,就名为非想非非想处。
『你所问我的解脱之法就是这样,假使要行真正的解脱之道,那就请你依我所说的深信不疑的去修学。古来很多聪明的修道者,都是依着这样去修学,才能进入解脱的大道。』
太子静听阿罗蓝仙人讲完后,把他的话放在心中重复的思惟,最后说道:
『阿罗蓝仙人!从你广阔的智能之海中流露出微妙的道理,我听了以后,明白一部份解脱的方法,没有甚么怀疑。可是,请原谅我说话的率直,我想,你所说的不能认为是究竟的真理,不能算作无上的妙法,也不是究竟解脱的法门。假若,依你说的解脱的境界,对于「我」是有呢?还是无呢?假若说没有我,那境界即不能名为非想非非想处;假若说有我,那个我,有知觉呢?还是无知觉呢?若说是没有知觉,那么「我」同木石又有甚么不同呢?若说有知觉,则有所知觉的东西,难免不为境界染着和束缚,终究不能到达究竟解脱的境界,也就不能证得我所要求的真正涅槃的解脱之法。如你所说的,去除粗显的染污烦恼是对的,但还不能完全扫荡云雾见到真如明月的全貌。』
阿罗蓝仙人给太子这样一说,一面感到惭愧,一面又深深佩服太子的见解,而太子渴望着早日证得究竟的解脱,当然对于阿罗蓝仙人所说的不会感到满足,因此,住了不久,就辞别阿罗蓝仙人,又往别处去寻道修学。有一天,他访问到郁陀仙人的地方来。
但是郁陀仙人也是数论派的学者,和阿罗蓝仙人,没有分别,一个是五十步,一个是一百步。
太子为了追求甚深微妙的真理,感到全印度都没有一个可以师事的人。所以他觉得除了自己修持觉悟外,再去东跑西奔的只是浪费时间和精神。因此,他又告别郁陀仙人,在各方云游不久,最后进入尼连禅河的东岸,登上钵罗笈菩提山,可是觉得这里也不是一个寂静的地方,因此,渡过尼连禅河,想去伽耶山的苦行林修道。



2016年12月4日 星期日

《你的名字》:时空交错里命定的爱情

简书  阅 56微信

《你的名字》是日本导演新海诚的最新力作,在日本上映前两天内便创下59万人的观影记录,上映十天票房便已突破38亿日元,到目前为止,总票房已达到100亿日元,可以说将毫无悬念地成为今年的日影票房冠军。影片流入中国市场后,其表现同样可圈可点,在豆瓣一举拿下了9.0的高分。
就电影本身而言,话题十足:时空交错、命定爱情、彗星撞地球、拯救灾难、非吉卜力动画,再加上新海诚在动画电影方面的发展历程,足以令无数影评人瞩目。
刨去种种技术构建角度不言,就普通观影大众看来,情节紧凑的交错画面间将收获更多的,是在穿梭的人海中、时空间,寻寻觅觅的爱人。

《你的名字》

01 平行,我们是空间中互换的两个圆点


女主人公三叶是一位生活在系守镇的世袭巫女。身为高中生的她,对于乡村里单调无聊的生活,对于古老神社的种种桎梏感到厌烦。她幻想着大城市的生活,希望能在真正的咖啡馆里品尝咖啡,影片中她甚至面对平淡无奇的生活高呼“下辈子把我变成东京的帅哥”。
男主人公泷则是一名生活在东京的高中生,与父亲共同生活,每日除了上学就是放学到餐厅打工。内敛的个性,让他面对餐厅里心仪的女孩却羞于开口,同样过着平淡无奇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在彗星造访地球前的某个早晨,两人的命运轨迹突然交汇:两人居然互相交换了各自的身体。
从刚开始误以为是在做梦,直到后来在对方的生活里写下日记,克服了生理上的差异和周围人的诧异反应,他们开始熟悉了对方的存在。
成为三叶的泷一改原来三叶的“女子”姿态,面对同学们关于其父亲的闲言碎语,潇洒反击;与生活在一起的外婆,共同感受古老神社的文化。
成为泷的三叶则在东京尽情地享受渴望的大城市生活,喝咖啡、品甜点,当然也代替了泷的角色,在餐厅里打工。由于突然增加的“女子力”,她竟以泷的身份赢得了泷心仪女孩的好感,并帮其带来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约会。
然而,就在约会之后,身体的神奇互换停止了。
影片的前三分之一里,诙谐、趣味与奇妙交织。但交错的空间里,唯有男女主人公是交换的两个圆点,两人的生活轨迹除此之外再无交集,依旧是平行的两条线。
尽管互相知道对方的存在,但唯有心里能够感知对方曾经来过的痕迹。

空间交错,我知道你一定存在

02 交错,我知道你一定存在


回归正常生活的泷却无法当做一切从未发生,他凭借记忆里对于小镇的印象,用画笔描摹,用手机搜索,走上了寻找小镇的道路。
自此刻起,男女主人公的生活轨迹首次开始交错。
可当泷真的到达系守镇时,却发现小镇早已在三年前彗星陨落的灾难中变成了一片废墟,手机里三叶留下的日记消失了,当年死亡者名单里三叶的名字亦赫然在目。
他开始怀疑自己,那曾经交换的过往,是不是真的是一场梦。恍然间,他甚至忘了自己一直追寻的女孩叫什么名字。
仿佛被时间和空间同时抛弃,他陷入了迷茫之中。
看着手腕中亦记不清何人所赠的“结”,他喃喃着三叶外婆曾经说过的话:
“绳,是时间流动的体现。扭曲、缠绕、还原、连接,这就是时间。”
意识到自己与三叶交换的不仅是空间,还是时间。与自己交换身体的女孩,不是和自己同处于一个时间维度的三叶,而是三年前的三叶。
而交换之所以戛然而止,是因为三年前的那场灾难。
于是,泷又回到了系守镇,回到了曾经用三叶的嚼口酒祭祀的地方。
饮下了代表三叶半身的嚼口酒,他仿佛抓住了与三叶紧紧相连的结,获得神灵的力量再次重新穿越,与三叶达成了身体互换,回到了三年前彗星陨落前的小镇里。
原来,两人共同经历的这场神奇交换,其真正的意义在于拯救整个小镇的居民。
即使整个世界都告诉我你不曾来过,我的心底都一直记得你的存在。
心有千千结,命运早把我们紧紧连在了一起。跨越时间和空间,我都要找到你。

命运的“结”将我们紧紧缠绕

03 交织,拯救和解谜缠绕


再次回到小镇的泷,借着三叶的身体开始为拯救小镇而奔波,却在妹妹口中得知真正的三叶在前一天曾经去过东京。
原来,在泷的生命中,三年前的某一天,两人曾经在东京见过。
只是,当时的泷并不知道三叶的存在,即便三叶站在当时的他面前,亦无法解释两人之间的“结”原归何处。唯一留下的,只有泷手腕上的“结”,牵引着两人再次相会。
意识到时间差的泷奔向两人在相差三年的时间点上重合的空间。虽然看不到对方,却能在冥冥之中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昼夜之间的黄昏时候,世界的轮廓变得模糊,人有可能遭遇幽灵”,万叶集课上老师说的话早已为两人相见的瞬间作出了铺垫。
黄昏时分,终于相见的两人试图用笔留下对方的名字,却在那一瞬间再次分离。
三叶突然消失,只留下泷望着手心里未完成笔画发呆。而三叶的掌心里,留下的是泷的心声“我爱你”。
影片来不及等待主人公品味重逢后的擦肩而过,便投身进灾难的拯救中。
在三叶的奔跑和纠结交错的画面里,小镇全体居民在灾难中奇迹生还。
而三叶和泷,则再一次在空间和时间中走散,甚至连对方的名字也不曾留下,只有心底的一块空缺时时提醒着自己,似乎丢失了什么。
灾难结束了,谜题解开了,影片也走向了尾声。
我,又再一次弄丢了你。

勿忘我

04 重逢,只为等待命中注定的你


清晨醒来,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好似抓住了昨日梦中的某丝美好,却只能怔怔地看着手心,如同心中的那块空缺一般,只能无力的放下。
仿佛在一瞬间瞥见了生命中重要的物件,可当急急追寻过去时,却不知道自己找寻的到底是什么,只能望着空荡荡的冰冷轨道发呆。
不知为什么自己在哭,时常会有这种情况。做过的梦总是回想不起。
但是。一种有什么在消失的丧失感,即使醒来后,也一直存在。
我一直在寻找着什么。不知何时,我开始陷入这种情绪里。
影片的结尾再次重现开始时的场景。
男女主人公和城市里的每个人一样,在拥挤的人潮里,穿梭的铁轨间,日复一日。
即使冥冥之中好似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人,却只能隔着冰冷的玻璃,看着远去的轨道出神。
直到,看见了他(她)。
听从心底的互换,紧随对方脚步而去,却在咫尺间差点再次擦肩而过。
当泷终于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开口:“请问,我在哪里见过你吗?”
回首的三叶泪如雨下,笑着答道:“我也是。”
不知道你为什么流泪,好似那泪水是涩的,因为路程艰辛;
不知道我为什么流泪,只觉这泪水是甜的,因为终于找到了命中注定的你。

这一次,我不会再将你错过
《你的名字》真正令人心动的,不是时空交错的神奇,不是拯救灾难的大爱,而是冥冥中那份难以割舍的爱情。
佛曰:“前生五百次的凝眸,换今生一次的擦肩。”
独自一人走在街头,我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或是似曾相识的一对双眸,或是命里注定的那张脸庞。
但我知道,我们一定会相遇。
因为。
前生,你在我的眼睛里;
今生,你在我的牵挂里;
来生,你在我的血肉里。
这,就是命里注定的爱情。
——END——
如果赞同我的观点,请关注我或者轻轻地点个?,这将是给予我最大的鼓励。
欢迎留言,欢迎探讨,欢迎每一个热爱生活的人在此留下痕迹。

2016年11月29日 星期二

星云大师讲述改变命运的三大法宝!最好能记下来


星云大师讲述改变命运的三大法宝!最好能记下来

如果说命运是一定的,不能改变,《易经》教人“趋吉避凶”就讲不通了。换言之,命运是可以改变的。我们起心动念,若是善念便增一分福,恶念便减一分福,因此,我们每天的言行造作,就会影响命运的增减。

佛教认为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任何力量都不能主宰我们的命运,即使天神也无法操纵我们的命运,我们是决定自己命运的主人,我们是创造自己命运的天才。

1
慈悲可以改变命运

佛教认为命运不是定型的,命运是可以改变的。佛教虽然也讲命运,但是有别于外道机械的宿命论。

佛教主张诸法因缘而生,空无自性,因此命运也是因缘生法,没有自性。坏的命运可以借着种植善因善缘而加以改变,像小沙弥增长福寿,就是有名的例子:

有一位证得阿罗汉果位的师父,一天在禅定中知道自己疼爱的徒弟只剩七天的寿命,天一亮,师父压抑着悲伤,将小沙弥叫到跟前说:“好孩子,你有好久不曾回家看望父母了,你收拾行李回去和父母聚一聚吧!”

不知情的小沙弥虽然感觉到师父的异样,但是仍然高高兴兴地拜别了师父回家乡去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过了七天小沙弥还没有回来,虽然断了烦恼的阿罗汉,也难免为小徒弟的不幸遭遇而怅然伤感。心中正在为再也见不到徒弟而郁郁不乐时,小沙弥突然平平安安地回来了。

阿罗汉大为惊讶,牵着小沙弥的手上下打量地说:“你怎么好好的回来了?你做了什么事吗?”
“没有呀!”小沙弥迷惑地摇头回答。

你仔细想想看,有没有看到什么?做了什么?”师父不放松地追问。

“噢!我想起来了。回家的途中,我经过一池塘,看到一群蚂蚁被困在水中,我捡了一片叶子,把它们救上了岸。”小沙弥如实的回答。

师父听了之后,马上再进入神通之中观看徒弟的命运:这个孩子不但去除了夭寿之相,并且有百岁的寿命。

小沙弥的一念慈悲,不但救了蚂蚁的性命,也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2
做福德可以改变命运

做福德也可以转坏命为好命。有的人认为自己罪障滔天、恶贯满盈,永远无法扭转命运,其实不然。

佛教认为再深重的恶业也可以减轻,好比一把盐,如果将它放入杯子之中,当然咸得无法入口。但是如果把它撒在盆子里或者大水缸中,咸味自然减淡。

罪业的食盐无论如何咸涩,只要福德因缘的清水放多了,仍然可以化咸为淡,甚至甘美可口。
一块田里,虽然杂草和禾苗并生在一起,但是只要我们持以精进,慢慢除去芜杂的蔓草,等到功德的佳禾长大了,即使再多一些蔓草,也不会影响收成,因此深重的罪业可以藉着广植福德而加以改变。

3
修忏悔可以改变命运

忏悔也是消除业障、增长福慧、改变命运的法门。

我们的衣服肮脏了,要用清水来搓洗才能洁白;身体垢秽了,也要用净水来沐浴才干净;心地染污了,要用忏悔的法水来洗涤,才能恢复清净。

所谓“随缘消旧业,更莫造新殃”。

至诚恳切的忏悔能去除我们烦恼的污秽,把原本无染的清净自性心显现出来,因此佛教非常注重忏悔法门,如慈悲水忏、梁皇宝忏、天台的三忏,都是历史大德为我们敷设的方便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