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4月19日 星期三

你家有想做投資銀行家孩子嗎?

一位跳樓身亡的華爾街銀行家和他名利背後的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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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前,查爾斯﹒墨菲(Charles Murphy)常常穿過紐約市中央公園,一路走回家,和家人在有著19個房間的聯排別墅裡共進晚餐。他還常和老板結伴同行──他的老板是億萬富豪、對沖基金大佬約翰﹒保爾森(John Paulson)。也就是在去年,墨菲開始向保爾森傾訴自己在財務上的擔憂。
墨菲56歲,資產淨值數千萬美元。他16歲就進入哥倫比亞大學就讀,之後還獲得了哈佛大學和麻省理工學院的法學與商學學位。
20年來,他親歷了許多金融史上最驚心動魄的事件,從20世紀90年代的兼並浪潮到互聯網泡沫的破滅,從馬多夫(Bernard Madoff)詐騙醜聞到美國國際集團(AIG)分拆難題。墨菲在紐約和倫敦的銀行和投資公司掙著數百萬美元的高薪,其間幾多挫折。
熟悉保爾森和墨菲一位朋友說,保爾森曾邊走邊勸慰墨菲放寬心,提醒他多想想自己取得的成就。保爾森會說:“你犯不著擔心。”
墨菲生來就有領袖氣質與遠大雄心。他為自己和妻子安娜貝拉(Annabella),以及三個年幼兒子創造了奢華的生活,而無力維持這種生活的擔憂折磨著他。他的心性曾為他帶來巨大的財富,如今卻無法幫助他抵御失去財富的恐懼。
“他十分憂慮。”墨菲夫婦的密友Belen Hormaeche說,“但他都悶在心裡。”
月初,墨菲的葬禮在紐約舉行,保爾森在悼詞中試圖向墨菲的親朋好友們解釋為何他會自殺。
“大腦有時會欺騙你,會扭曲現實。”保爾森解釋道,“無論親朋如何相助,哪怕安娜貝拉已經想盡一切辦法,查爾斯還是沒能走出來……他的大腦為他編織了一個無法逃脫的牢籠。”
我們採訪了墨菲的好友、同事與世交,寫下了這篇墨菲的生平與意外自盡。
平步青雲
1961年,墨菲出生在紐約一個中產階級家庭,他從小就魄力非凡,機敏過人。他的父親是一家公用事業公司的工程師,受他影響,墨菲很早就對書籍和古典音樂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一家人就住在上東區一棟普通的無電梯公寓裡。
墨菲就讀於紐約市最好的公立學校──史岱文森高中(Stuyvesant High School),畢業後,他順利考入哥倫比亞大學。在大學裡,身高近2米的墨菲擔任了校劃艇隊的隊長。大學同窗回憶說,除了劃艇,他還喜歡談論哲學、詩歌和藝術。
在哈佛大學和麻省理工學院攻讀碩士學位時,墨菲開始關注起投資銀行,他的哈佛同窗Tom Seeman說。
1985年,墨菲進入高盛集團工作,之後為摩根士丹利、德意志銀行和瑞士信貸集團等全球規模最大的銀行服務長達20年之久。
這 20年中的大多數時光,墨菲是在倫敦度過的,在人們眼中,他總是西裝革履,風度翩翩,能言善道。他完成過涉及保險公司的復雜交易,財務分析能力為人稱道。 有同事表示,他有時很頑固,不接受反對意見。曾與墨菲共事過的人回憶道,有時他會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一呆就是幾天。墨菲一家的世交說,這就是他專心工作 的方式。
1993年,墨菲與24歲的美國姑娘Heather O’Brien結婚,當時對方正準備攻讀神學博士,雙方在報上刊登了結婚啟事。六年後,育有兩名孩子的墨菲夫婦離婚了。墨菲的前妻後來嫁給了南非酒店大亨Sol Kerzn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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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查爾斯﹒墨菲與他的妻子安娜貝拉。照片攝於2008年紐約東漢普頓。 圖片來源:ADRIEL REBOH/PATRICK MCMULLAN AGENCY
同事們說,自從離婚後,墨菲就成了倫敦酒吧裡的常客。2004年,墨菲娶了年輕的倫敦姑娘安娜貝拉(Annabella Demetriou),據說墨菲對她一往情深。2006年,墨菲在倫敦為妻子的30歲生日辦了一場奢華派對,《閑談者》(tatler)雜志對此還進行了 專題報道。
20世紀90年代後期,墨菲開始把目光轉向華爾街之外,尋找利潤更豐厚的投資機會。在互聯網股票狂熱的年代,墨菲從摩根士丹利辭 職,加入倫敦的創業公司Antfactory Holdings擔任CFO。該公司投資了數家科技企業,自己也在準備進行首次公開募股(IPO),“錢途”大好。
墨菲只要了一點象征性的年薪,但拿到了一部分公司股票,一旦公司成功上市或被收購,這些股票將價值數千萬美元。然而不到18個月,互聯網股票崩盤,Antfactory公司的遠大前程轉眼化為煙雲。
2007年,墨菲遇上另一個利潤豐厚的IPO機會。康涅狄格州的費菲德格林威治集團(Fairfield Greenwich Group)打算上市,該公司負責為高淨值人士管理著150億美元的資金。墨菲受聘負責公司的策略制定。
一家人做好了從倫敦遷往美國的準備,墨菲斥資3,300萬美元,從施格蘭(Seagram)酒業繼承人Matthew Bronfman手裡買下了位於上東區的聯排別墅,這是一座石灰石建築,有七層樓,11個壁爐。
費菲德格林威治集團的IPO並未成功。公司把投資人數十億美元的資金投入馬多夫管理的基金,2008年,馬多夫巨額龐氏騙局東窗事發。墨菲因此失業。2009年,他與妻子打算搬回倫敦,於是將豪宅掛牌出售。
恰巧有天墨菲和妻子受邀前往東區一位朋友的家中參加晚宴,在宴會上,他與同來赴宴的保爾森公司(Paulson & Co)老板保爾森攀談了起來。
當時保爾森剛剛通過做空次貸証券公司和銀行獲利200億美元,他這一手被譽為金融史上的最了不起的交易之一。接下來,他打算投資保險公司。墨菲深諳其中關竅,最後拿下了這個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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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沖基金巨頭保爾森聘請墨菲助其投資保險公司。 圖片來源:Pat Greenhouse/The Boston Globe/Getty Images
墨菲曾主張給陷入困境的康塞科(Conseco)保險公司投資8,000萬美元,幫助其進行資本重組。保爾森公司通過這次交易獲利超過1億美元。
近年來,墨菲也一直在搜尋利潤豐厚的投資機會,他曾問另一位對沖基金投資人:“我們怎樣才能來筆更大的?”
這個問題的答案大概要落到美國國際保險集團(AIG)身上。這家保險公司在2008年申請了一筆近1,850億美元的援助資金。到2012年時,公司已經償清了向政府所借的貸款,管理重心開始向提升財務業績轉移。
2015年3月,墨菲和保爾森一同與AIG的首席執行長韓沛德(Peter Hancock)會面,向他提出了一個特別的方案:分拆集團。AIG拒絕了。墨菲花費數月遊說各家沖基金,最終,早已看中AIG的億萬富豪卡爾﹒伊坎(Carl Icahn)接受了他的提議。
“我之前不太了解他。”伊坎說,“不過交談中我發現他特聰明,很懂行,我喜歡他。”
墨菲還遊說華爾街的分析師撰寫研究文章,支持他的計劃。有些分析師表示,和墨菲交流就跟聽講座差不多。半小時的電話,“有29分鐘是他在講。”一位分析師說。還有人回憶道,自己一旦表示對AIG分拆計劃有異議,墨菲就會用滔滔不絕的事實和數據對他們進行狂轟濫炸。
2015年11月,在韓沛德主持的AIG投資者大會上,墨菲屢次打斷韓沛德回答投資者問題,部分與會者說。
“大多數投資者對公司管理層都很禮貌,也很尊重。”前桑福德伯恩斯坦公司(Sanford C Bernstein)的分析師Josh Stirling說,“他太咄咄逼人了。”
次年2月,為了避免代理權之爭,AIG邀請伊坎與保爾森加入了公司董事會。保爾森建議讓墨菲也加入,AIG不同意,要求換別人。知情人士稱,原因是AIG董事都覺得墨菲態度太生硬,不好相處。
同年第四季度,保爾森拋售了所持的近一半AIG股票,鎖定了2016年AIG股價上漲帶來的兩位數收益率。
離開人世
知情人士稱,保爾森公司支付給墨菲的年薪達數百萬美元。雖然近期公司運營狀況欠佳,但他近年來的薪酬卻一直在上漲。
雖然周圍親友總勸墨菲無須為錢擔憂,但卻無濟於事。公共記錄顯示,墨菲上東區的豪宅負有1,200萬美元的抵押貸款。他的兩個小一點的孩子在私立學校讀書,而他與前妻的另外兩個孩子正在上大學。
2016年初,墨菲把豪宅掛牌出售,要價4,950萬美元。同年夏天,掛牌價降至4,250萬美元。
去年7月前後,墨菲的幾位親友發現他有點不對勁。他面露倦容,與大家一起聊天時也不再引領話題,變得沉默寡言,好像陷入了沉思。
即使是去海灘還是散個步這樣小小的決定,墨菲都拿不定主意。朋友說,他的妻子帶他去看了精神科醫生,診斷出他罹患抑鬱症,醫生給他開了處方藥,密切監控他的狀況。
墨菲太太努力想幫丈夫走出陰影。數月前,夫妻倆和朋友共進晚餐,墨菲太太問丈夫:“查爾斯,你怎麼看?”有朋友回憶道,當時墨菲微笑了一下,努力加入大家的談話。
墨菲的哈佛同窗Seeman來紐約時會去看望他。他說,近幾個月,墨菲不願和他見面了:“我問他最近怎麼樣,他就說‘還好’或者‘不怎麼樣’,以前他可要健談得多。”
有投資者稱,2017年迄今,保爾森公司是虧損的。AIG的重振計劃也不順利,今年2月股價下跌,不過倒是沒有低於保爾森的收購價。
墨菲曾向一位對沖基金領域的競爭對手傾訴,對他而言,在上漲的股市中找到有吸引力的投資目標越來越難了。
數周前,墨菲與一位老友共進午餐時說,自己很抑鬱,在看醫生。公共記錄顯示,2月21日,墨菲把上東區的房子加入了妻子名字。當月,這座豪宅在市場上的掛牌價為3,650萬美元。
近幾周,墨菲對在保爾森公司的同事談起了新的投資機會,似乎對工作重燃熱情。他與家人一同前往科羅拉多州維爾滑雪慶祝自己的生日,似乎重新振作起來。
一位友人當時也在維爾,他饒有興致地回憶起當時溫馨的一幕:墨菲帶著兒子們慢慢滑下初級滑道,長腿的父親來回引導著孩子。
3月26日星期天,一家人飛回了家中,墨菲太太對朋友說,她丈夫過了個“很開心的周末”,這個假期“特別棒”。
第二天,墨菲與妻兒圍坐在一起吃早餐。保姆注意到,他離家上班時衣冠筆挺。
一位世交說,當時保姆對墨菲說:“你看上去蠻好的。”
“我感覺很好。” 墨菲答道。
當天上午,墨菲在曼哈頓中城的保爾森公司辦公室裡工作。
之後,他前往幾個街區外的紐約索菲特酒店(Sofitel New York),開了一間房,從24樓縱身躍下。

2017年4月3日 星期一

恐惧就是对“实际是什么”的不接受 Fear is non-acceptance of what is


恐惧就是对“实际是什么”的不接受
Fear is non-acceptance of what is

恐惧找到了各种各样的逃避方式,而其共同点是认同——认同于国家,认同于社会,认同于观念。难道不是吗?难道你没有注意到,当你看到一个队列——一队士兵或一个宗教队列——或当国家面临入侵危险的时候,你如何做出反应吗?你那时将你自己认同于国家、认同于某种存在、认同于某种意识形态。其他时间你将自己认同于你的孩子、你的妻子,认同于某种特别形式的行动——或不行动。认同是一种忘记自我的过程。

Fear finds various escapes. The common variety is identification, is it not?— identification with country, with society, with an idea. Haven’t you noticed how you respond when you see a procession, a military procession or a religious procession, or when the country is in danger of being invaded? You then identify yourself with the country, with a being, with an ideology. There are other times when you identify yourself with your child, with your wife, with a particular form of action, or inaction. Identification is a process of self-forgetfulness.

我知道,只要我意识到“我”,就存在痛苦、存在斗争、存在不断的恐惧;但如果我能够将我自己认同于某个更大的东西、更有价值的东西,认同于美、生命、真理、信仰、知识,那么,至少暂时,会避开“我”,难道不是吗?如果我谈论“我的祖国”,我就暂时忘记了我自己,难道不是吗?如果我能够说点关于上帝的事情,我就忘记了我自己。如果我能够将我自己认同于我的家族、认同于某个群体、认同于某个特别的党派、认同于某种意识形态,那时,存在某种暂时的逃避。
So long as I am conscious of the “me” I know there is pain, there is struggle, there is constant fear. But if I can identify myself with something greater, with something worthwhile, with beauty, with life, with truth, with belief, with knowledge, at least temporarily, there is an escape from the “me,” is there not? If I talk about “my country” I forget myself temporarily, do I not? If I can say something about God, I forget myself. If I can identify myself with my family, with a group, with a particular party, with a certain ideology, then there is a temporary escape.

我们现在知道“恐惧是什么”了吗?它难道不是对“实际是什么”的不接受吗?我们必须了解“接受”这个词。我采用的不是这个词的“为接受所做的努力”的意思。当我觉察到“实际是什么”时不存在“接受”的问题;当我看不清“实际是什么”时,我就引入了“接受”的过程。因此恐惧就是对“实际是什么”的不接受。
Do we now know what fear is? Is it not the non-acceptance of what is? We must understand the word acceptance. I am not using that word as meaning the effort made to accept. There is no question of accepting when I perceive what is. When I do not see clearly what is, then I bring in the process of acceptance. Therefore fear is the non-acceptance of what is.

理解之门 The door to understanding

理解之门
The door to understanding 

3月24日

若没有任何理解,没有真正深入看见时间的本质即思想和语言,你就无法消除恐惧。由此而产生的问题是:存在没有语言的思想吗?亦或存在没有言词也就是记忆的思想吗?先生,如果没有看到心智的本质、心智的运动,若不经过自我了解的过程,只是说“我必须摆脱它”,没有多大意义。你必须去整个心智的来龙去脉中把握恐惧。要观察、深入探究这一切,你需要能量。能量不是通过吃饭而来——吃饭只是身体需要的一部分。但是,看到——在我说的那种意义上的“看到”——需要巨大的能量;而当你利用言词争论,当你在抵触、谴责,当你心中充满阻碍你观察、看见的意见时,那种能量就被耗费掉了——你的能量完全用于了那种事情。因此,在对这种感知、这种看见的关注中,你再次打开了通向理解的大门。

You cannot wipe away fear without understanding, without actually seeing into the nature of time, which means thought, which means word. From that arises the question: Is there a thought without word, is there a thinking without the word which is memory? Sir, without seeing the nature of the mind, the movement of the mind, the process of self-knowing, merely saying that I must be free of it, has very little meaning. You have to take fear in the context of the whole of the mind. To see, to go into all this, you need energy. Energy does not come through eating food—that is a part of physical necessity. But to see, in the sense I am using that word, requires an enormous energy; and that energy is dissipated when you are battling with words, when you are resisting, condemning, when you are full of opinions which are preventing you from looking, seeing—your energy is all gone in that. So in the consideration of this perception, this seeing, again you open the door. 

处理恐惧? Dealing with fear?

处理恐惧?
Dealing with fear?
2:45处理恐惧?来自生命是一场创意之旅
一个人害怕公众舆论,害怕不成功、没有成就感,害怕没有机会;一个人做了一件不应该做的事情,由此产生出一种异常的愧疚感,在做事情的行动本身中的罪恶感;一个人健康而其他人贫穷、不健康;一个人有饭吃而其他人没有饭吃。心智越是深入探询、洞察和追问,罪恶、焦虑的感觉就越强烈… … 恐惧驱动着人们寻求大师和古鲁的帮助;恐惧就是体面的这种外包装,体面就是每个人都深爱的“令人尊敬”。你是下决心勇敢面对生活中的事件,还是只是把恐惧合理化而去掉,还是找到安慰陷于恐惧中的心智的各种解释呢?你怎样处理它?打开收音机,读书,上寺庙,依附于某种形式的教条、信仰吗?
One is afraid of public opinion, afraid of not achieving, not fulfilling, afraid of not having the opportunity; and through it all there is this extraordinary sense of guilt—one has done a thing that one should not have done, the sense of guilt in the very act of doing; one is healthy and others are poor and unhealthy; one has food and others have no food. The more the mind is inquiring, penetrating, asking, the greater the sense of guilt, anxiety...Fear is the urge that seeks a Master, a guru; fear is this coating of respectability, which every one loves so dearly—to be respectable. Do you determine to be courageous to face events in life, or merely rationalize fear away, or find explanations that will give satisfaction to the mind that is caught in fear? How do you deal with it? Turn on the radio, read a book, go to a temple, cling to some form of dogma, belief?

恐惧是人身上的破坏性能量。它削弱心智,它扭曲思想,它导致形形色色的异常聪明、精妙的理论,导致荒谬的迷信、教条和信仰。如果你看到恐惧是破坏性的,那么你如何把心智清理干净呢?你说,通过深入探究恐惧的原因你会摆脱恐惧。真的是这样吗?努力揭示和了解恐惧的原因,并不能消除恐惧。
Fear is the destructive energy in man. It withers the mind, it distorts thought, it leads to all kinds of extraordinarily clever and subtle theories, absurd superstitions, dogmas and beliefs. If you see that fear is destructive, then how do you proceed to wipe the mind clean? You say that by probing into the cause of fear you would be free of fear. Is that so? Trying to uncover the cause and knowing the cause of fear does not eliminate fear. 

免于恐惧的自由 Freedom from fear



免于恐惧的自由
Freedom from fear
2:47免于恐惧的自由来自生命是一场创意之旅
心智有可能清空自身的恐惧吗?任何一种恐惧都产生幻觉,使心智迟钝、浅薄。存在恐惧的地方显然不存在自由,而没有自由就决不会存在爱。我们大多数人都有某种形式的恐惧:恐惧黑暗,恐惧公众意见,怕蛇,怕身体的疼痛,怕衰老,怕死亡。我们确实有许多恐惧。完全摆脱恐惧是可能的吗?我们能够看到恐惧对于我们每个人做了什么:它使一个人撒谎;它以各种各样的方式使一个人腐败;它使心智空虚、浅薄。只要一个人害怕,那么在心智中就存在从未得到调查和暴露的黑暗角落。身体的自我保护,比如躲开毒蛇的本能动力,退回避开悬崖,避免被公交车撞倒,等等这些是理智的、正常的、健康的。但我在问关于心理上的自我保护的问题,这种自我保护使一个人害怕疾病、死亡或敌人。

当我们寻求任何形式的满足时,无论是通过绘画、通过音乐、通过关系,还是通过你的意志,始终存在恐惧。所以,重要的是觉察到一个人自己的这整个过程,去观察、了解它,而不是问怎样摆脱恐惧。当你只是想摆脱恐惧时,你会找到逃避它的方式和手段,从而决不会存在免于恐惧的自由。

Is it possible for the mind to empty itself totally of fear? Fear of any kind breeds illusion; it makes the mind dull, shallow. Where there is fear there is obviously no freedom, and without freedom there is no love at all. And most of us have some form of fear; fear of darkness, fear of public opinion, fear of snakes, fear of physical pain, fear of old age, fear of death. We have literally dozens of fears. And is it possible to be completely free of fear? 

We can see what fear does to each one of us. It makes one tell lies; it corrupts one in various ways; it makes the mind empty, shallow. There are dark corners in the mind which can never be investigated and exposed as long as one is afraid. Physical self-protection, the instinctive urge to keep away from the venomous snake, to draw back from the precipice, to avoid falling under the tramcar, and so on, is sane, normal, healthy. But I am asking about the psychological self-protectiveness which makes one afraid of disease, of death, of an enemy. When we seek fulfillment in any form, whether through painting, through music, through relationship, or what you will, there is always fear. So, what is important is to be aware of this whole process of oneself, to observe, to learn about it, and not ask how to get rid of fear. When you merely want to get rid of fear, you will find ways and means of escaping from it, and so there can never be freedom from fear. 

你和我才是问题,而不是这个世界


你和我才是问题,而不是这个世界
You and I are the problem, not the world 

世界不是某种与你和我分开的事物;世界,社会,是我们彼此之间建立或寻求建立的关系。所以,你和我才是问题,而世界不是问题,因为世界是我们自身的投射,而要了解世界,我们必须了解我们自己。世界与我们不是分开的;我们就是世界,我们的问题就是世界的问题。

The world is not something separate from you and me; the world, society, is the relationship that we establish or seek to establish between each other. So you and I are the problem, and not the world, because the world is the projection of ourselves, and to understand the world we must understand ourselves. That world is not separate from us; we are the world, and our problems are the world’s problems. 

我们拥有之物

我们拥有之物
We are that which we possess 
>>3月18日<<
要理解关系,必须存在一种被动的觉察。那样的觉察不会破坏关系,而正相反,它使关系更具活力,展现得更充分。那时在那种关系中存在一种真正慈爱的可能性,存在一种温暖,一种亲近感——那不只是情绪或感动。如果我们能够以这样的方式去处理任何事物,或者说与任何事物处于这样的关系中,那么,我们的问题——财产的问题,占有的问题——就会很容易得到解决。因为我们就是我们拥有之物。占有金钱的人就是金钱。将自己认同于财产的人就是那些财产、房子或家具。认同于观念、认同于他人也是同样。而当占有存在时,就不存在真正的关系。
To understand relationship, there must be a passive awareness, which does not destroy relationship. On the contrary, it makes relationship much more vital, much more significant. Then there is in that relationship a possibility of real affection; there is a warmth, a sense of nearness, which is not mere sentiment or sensation. And if we can so approach or be in that relationship to everything, then our problems will be easily solved—the problems of property, the problems of possession. Because, we are that which we possess. The man who possesses money is the money. The man who identifies himself with property is the property, or the house, or the furniture. Similarly with ideas, or with people; and when there is possessiveness, there is no relationship. 

但我们大多数人都在占有,因为如果我们不占有的话,我们就没别的了。如果我们不占有,如果我们不用家具、音乐、知识,用这样或那样来填补我们的生活,我们就成了空壳。那个空壳制造出了大量噪音,我们称那种噪音为生活;而我们正满足于那种生活。而当那种生活被打破时,悲伤就发生了,因为那时你突然发现了你自己的真相——一个没有太大意义的空壳。所以,觉察到关系的完整内涵就是行动;从这个行动出发,才有可能了解到一份真正的关系,了解关系中的巨大深度和深远意义,也才有可能真正明了“爱是什么”。
But most of us possess because we have nothing else, if we do not possess. We are empty shells if we do not possess, if we do not fill our life with furniture, with music, with knowledge, with this or that. And that shell makes a lot of noise, and that noise we call living; and with that we are satisfied. And when there is a disruption, a breaking away of that, then there is sorrow because then you suddenly discover yourself as you are—an empty shell, without much meaning. So, to be aware of the whole content of relationship is action; and from that action there is a possibility of true relationship, a possibility of discovering its great depth, its great significance, and of knowing what love is. 

杨绛:人生一世,为的是什么 ?

 杨绛:人生一世,为的是什么 




天地生人,人为万物之灵。神明的大自然,着重的该是人,不是物;不是人类创造的文明,而是创造人类文明的人。只有人类能懂得修炼自己,要求自身完善,这也该是人生的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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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基督教的说法,人一世是考验。人死了,好人的灵魂升天。不好不坏又好又坏的人,灵魂受到了该当的惩罚,或得到充分的净化之后,例如经过炼狱里的烧炼,也能升天。大凶大恶、十恶不赦的下地狱,永远在地狱里烧。我认为这种考验不公平。人生在世,遭遇不同,天赋不同。有人生在富裕的家里,又天生性情和顺,生活幸运,做一个好人很现成。若处境贫困,生性顽劣,生活艰苦,堕落比较容易。若说考验,就该像入学考试一样,同等的学历,同样的题目,这才公平合理。

佛家轮回之说,说来也有道理。考验一次不够,再来一次。但因果之说,也使我困惑,因因果果,第一个因是什么呢?人生一世,难免不受人之恩,或有惠于人,又造成新的因果,报来报去,没完没了。而且没良心的人,受惠于人,只说是前生欠我。轻率的人,想做坏事,只说反正来生受罚,且图眼前便宜。至于上刀山、下油锅等等酷刑,都是难为肉体的。当然,各种宗教的各种说法,我都不甚理解。但是,我尊重一切宗教。不过,宗教讲的是来世,我只是愚昧而又渺小的人,不能探索来世的事,我只求知道,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了一辈子,能有什么价值。
天地生人,人为万物之灵。神明的大自然,着重的该是人,不是物;不是人类创造的文明,而是创造人类文明的人。只有人类能懂得修炼自己,要求自身完善,这也该是人生的目的吧!

坚信“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的聪明朋友们,他们所谓“什么都没有了”,无非断言人死之后,灵魂也没有了。至于人生的价值,他们倒并未否定。不是说,“留下些声名”吗?这就是说,能留下的是身后之名。但名与实是不相符的。“一将功成万骨枯”,但战争中奉献生命的“无名英雄”更受世人的崇敬与爱戴。我国首都天安门广场上,正中不是有“人民英雄纪念碑”吗?人世间得到功勋的人,都有赖无数默默无闻的人,为他们做出贡献。默默无闻的老百姓,他们活了一辈子,就毫无价值吗?从个人的角度看,他们自己没有任何收获,但是从人类社会集体的角度看,他们的功绩是历代累积的经验和智慧。人类的文明是社会集体共同造成的。况且身后之名,又有什么价值呢?声名,活着也许对自己有用,死后只能被人利用了。

一代又一代的人,从生到死,辛辛苦苦、忙忙碌碌,到头来只成了一批又一批的尸体,人生一世,还说得到什么价值呢?

匹夫匹妇,各有品德,为人一世,都有或多或少的修养。俗证:“公修公得,婆修婆得,不修不得。”“得”就是得到的功德,有多少功德就有多少价值。修来的功德不在肉体上而在灵魂上。

其实,信仰是感性的,不是纯由理性推断出来的。人类天生对大自然有敬畏之心。统治者只是借人类对神明的敬畏,顺水推舟,因势利导,为宗教定下了隆重的仪式。虔信宗教的,不限于愚夫愚妇。大智大慧的人、大哲学家、大科学家、大文学家等信仰上帝的虔诚,远胜于愚夫愚妇。
一个人有了信仰,对人生才能有正确的价值观。佛家说人生如空花影,一切成空。佛家否定一切,唯独对信心肯定又肯定。“若复有人……能生信心……乃至一念生净信者……得如是无量福德……若复有人,于此经中受持,乃至四句偈等,为他人说,其福胜彼……”为什么呢?因为我佛无相,非但看不见,也无从想象。能感悟到佛的存在,需有经久的锻炼。如能把信仰传授于人,就是助人得福,功德无量。


我站在人生边上,向后看,是要探索人生的价值。人活一辈子,锻炼了一辈子,总会有或多或少的成绩。能有成绩,就不是虚度此世了。向前看呢,再往前去就离开人世了。灵魂既然不死,就和灵魂自称的“我”,还在一处呢。

这个世界好比一座大熔炉,烧炼出一批又一批品质不同而且和原先的品质也不相同的灵魂。有关这些灵魂的问题,我能知道什么?我只能胡思乱想罢了。我无从问起,也无从回答。孔子曰:“未知生,焉知死”,“不知为不知”。我的自问自答,只可以到此为此了。


密法核心——清净观

清净观 



懂得这些道理非常重要。因为目前多数人比较了解中观的推理方式,能够证明一切法是空性。但如果不能证明如幻如梦的现象实际上是佛的坛城,不能建立一个清净观,则连修加行的金刚萨埵修法都失去了理论基础——众生到底是不是五部金刚萨埵?如此观想的意义何在?……所以,这是密法中非常核心的问题,与我们的修行有非常密切的关系,无论是修生起次第、圆满次第,都离不开清净观。

懂得清净观以后,就能清楚密宗迅速、快捷的深奥秘密,进而通过特殊的修行而快速地取得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