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1月15日 星期四

金庸的理想.查良鏞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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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今番良晤,豪興不淺。
吳靄儀最後總結說:
「查良鏞是一個很複雜的人,很深沉的人,有很多傳統讀書人的因子,若然查良鏞一生對我們有什麼啟示,那是在我們的血液裡,有很多對權力的崇拜,對權力的屈服,要青史留名,這些『崇高的理想』有時可以用不太光彩的方法達到。」
此話從何說起?
Brew Note文化沙龍,是夜題目是「金庸|查良鏞 江湖與現實」。
若以為此夜是「金迷」的聚會,談金庸的武俠世界,你會失望;因為,講者叫吳靄儀。
吳靄儀寫過多本關於金庸武俠小說的書,自言每本金庸小說翻過可能一百次,熟悉金庸;吳靄儀於19861990多事之秋任職於《明報》,主要負責寫社論,近距離認識查良鏞。
她說,不要誤會查良鏞是金庸;她要說金庸與查良鏞的關係、說金庸的江湖與查良鏞的現實,兩者之差距。
吳靄儀開宗明義說:「查良鏞不是大俠,但大家因為查良鏞寫了這些武俠小說,都覺得他是一個大俠。」但無疑《明報》初開辦時的吸引力,正源於金庸武俠小說的名聲,令讀者群增加,也吸引一群知識分子加入《明報》。
然而,吳靄儀認為,查良鏞正正因為金庸的魅力而付出代價:查良鏞的政治主張惹起反彈,也在自己創辦的《明報》碰壁,原因是他遇上了一批金庸迷:「他們認同金庸小說,是因為當中的情操、意境,你養大了一班人,個個都迷戀你的英雄理想,你忽然說我是韋小寶,大家非常失落。」「《明報》上下,都中了金庸武俠小說毒,我們一個二個都好有理想……」「一方面你培養了一班很有理想的人,作為你的大擁躉,但你的現實政治令這些人大失所望。」
查良鏞的「現實政治」,最為人所知,乃八十年代末,香港特區基本法草擬階段的政制方案蘊釀過程,查良鏞與查濟民提出當時被廣為批評極端保守的政制方案,拖延全面直選,最令吳靄儀不高興的地方,是查良鏞的意態:
「用政治手腕去探測中方想要什麼,然後夾埋查濟民,說這個是香港人要的;你知道北京要什麼,你就去配合,說這些係香港人要的……你好體察皇帝心意,你講出來,皇帝賜予你,你就光宗耀祖,皇帝就順應民意,我覺得這件事好disgusting。」
吳靄儀請大家留意《碧血劍》裏的附錄〈袁崇煥評傳〉(劉進圖寫過一篇〈憶金庸:獨裁是中國災難的根源〉,認為是金庸作品中道德境界最高的一篇。),金庸寫過,一天仍是封建制度,一天沒有民主,袁崇煥一定要死;但是現實政治裏的查良鏞、社評裏的查良鏞政治,貫切始終,都是堅決反民主。
吳靄儀認為,查良鏞的政治很守舊,他們的一代經歷很多戰爭,追求穩定政治環境,故支持港英政府維護穩定,他是Pro香港,當年興建地鐵的爭論,他支持興建,認為錢應用在香港身上,他寫過,若把獅子山雕得更似獅子山,他都贊成;查良鏞只是贊同要保持香港原有生活方式,但他不是民主派,甚至不是李柱銘口中的「半個民主派」。
沒錯八九六四屠城前夕,查良鏞辭去基本法草委一職;但吳靄儀形容,六四事件漸淡,查良鏞並無改變,一樣覺得民主係大災難,共產黨係皇帝,你向它爭取民主,等於謀朝篡位,不會有好下場。
吳靄儀注意到查良鏞的「明君」情意結。1981年,鄧小平在北京接見了查良鏞,查有如遇到一個開明的皇帝,他希望輔助這位君主,要「勤王」,見鄧小平回來後,查良鏞真心相信這是開明路線的共產黨,應該全心全意幫忙。
吳靄儀指出查良鏞一直以來的盲點,他信奉自由、法治是香港的重要支柱之一,但忘記了法治不可能在專制政權下維持,沒有民主,自由法治毫無保障。
吳靄儀的問號
講座中,吳多次談到她心裏的一個大問題:「為何查良鏞,一個成就如此大的人,卻如此渴望得到建制的承認?」
吳靄儀所說的「建制」,包括政治權力最高層,也包括學院,例如劍橋大學的博士學位的名銜;也包括金庸多番改寫小說,不想做一個「說書先生」,希望令武俠小說提升至「有文學價值」,大家興高采烈談論小說也不夠,為何要升格成為「金學」?去「研究」?
吳靄儀憶起《天龍八部》少林寺藏經閣內的無名老僧,金庸能寫得出如此高遠的意境,為何查良鏞會去追求一些如此庸俗的承認?
「我真係唔明白」,吳靄儀說。
席間有聽眾問到查良鏞為何沒得到諾貝爾獎,也有西藏專家薯伯伯談到西藏人看金庸小說,往往發現金庸筆下的西藏人,如金輪法王,都是大壞蛋,西藏人越讀越覺不妙。而金庸後來修改小說,去掉了好些今天看來大漢族主義太重的描繪,變得政治較正確。
吳靄儀謂,類似的修改,正是她對金庸小說有保留的原因:「作者自己去修改作品,令它更加政治正確,是任何時候我們不能接受的事。」她舉例,就算一個記者,一個評論人,文章寫了就寫了,不會刻意去把它改成更切合時代的思維,或改成更切合你想得到的社會地位,令它變得政治正確,「如此作品要適合諾貝爾文學獎,都幾難」。吳靄儀說,文學值得尊敬的地方,是不理會現實世界的阻力,他認為是真實的,就寫出來;如此修改,把小說變成服務個人的雄心與目標。
「天地本無完體」,吳靄儀借用了《倚天屠龍記》一句。
當然,吳靄儀對查良鏞也不乏讚譽(本文只是筆者偏向選擇令人有更多反思之內容而已),查先生確實禮賢下士,聘請了不少文人及知識分子到《明報》工作,而且容許編輯記者激烈爭辯,締造了報界少見的文化;有時吳靄儀寫的文章,與查良鏞對着幹,查先生亦不改一字。
被問到查良鏞的貢獻,吳靄儀說,有二:
第一,他的小說「咁多人睇得咁開心」,一代又一代年輕人,例如她自己,無心上課,但捧讀金庸小說,學好中文,也認識了詩詞。「你得益唔該要多謝人,就算果個人唔係好人你都要多謝人(眾大笑),更何況佢唔係唔係好人,做人要恩怨分明。」
第二點貢獻,「無論他自己如何背棄自己理想都好,他居然創造了一批好堅持理想的人」,查良鏞的《明報》確實聘請了一大批很有理想的編輯隊伍,《明報》待遇不佳,令這批深受金庸小說影響的理想主義者流散到其他報章,無心插柳,成為香港報業的中堅分子。
程翔的問號
講座聽眾中有程翔,主持周保松請程翔說幾句,程翔說,他無讀過金庸,所以不識金庸,但對查良鏞則略有所知。
對查良鏞的過去,程翔有些問題,畢生大惑不解,於此寫兩個。
程翔提醒大家,武俠小說是五十年代中國在香港的統戰手段。當年主管港澳事務及統戰廖承志出點子,為了擴大左派報章市場,特別請查良鏞及梁羽生出手寫武俠小說。查良鏞曾於《大公報》工作十年。
程翔說,這是他難以接受的地方:查良鏞父親被共產黨槍斃,他為何願意為共產黨做團結群眾的工作?甘心做統戰工具?「這是一個大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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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不解之謎,乃鄧小平1981年接見查良鏞,究竟鄧對查說過什麼?
程翔說,當時查良鏞不同意中國收回香港,曾寫過,香港這麼細小為何一定要收回,蘇聯佔領中國大面積領土,為何又不收回?外交部認為,惟有等鄧小平出來「做佢工作」;鄧當年設宴招呼之後,查良鏞不再反對收回香港。
程翔一路在想,這餐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令查良鏞瞬間改變主意?有三個可能,一是動之以情,鄧小平以一國之尊宴請你,根本不用說什麼;第二,也許曉之以義,解釋國力未足以收服俄羅斯之類 (眾笑);第三個可能,是動之以利,查良鏞後來當了草委,主導政制設計。
還有,金庸小說可以在大陸流通,《明報》可以入大陸,而且獲得很多內地「獨家新聞」。
吳靄儀則回應,其實答案已經好清楚。
她叫大家看看鄧小平接見查良鏞的照片,查良鏞低頭彎腰,態度恭敬,鄧小平不只說了我是你粉絲,還張開雙手很熱情。
「有樣嘢,權力的魅力,有些人覺得我接近權力,受到權力的青睞,已經很重要……」吳靄儀說:「這是傳統讀書人要青史留名,好普遍的心理,你現在仍然看到有些人,諗嘢幾掂,頗有原則,唔知乜嘢特首或特首手下同佢好啲,咁就會行咗過去對面……
要青史留名,習慣拜倒於權力,是幾千年來中國讀書人的迷障。
執筆之時,又見北京人民大會堂的恩澤時刻,習近平接見港澳名人巨賈,高度評價;權力之魅影,迷倒眾生,萬試萬靈。

感謝金庸,締造了一個醉人的幻想世界;感謝查良鏞,讓我們體察人心,終身學習。

2018年11月8日 星期四

物质是同时诞生、又同时毁灭的 | 稻杆经系列 · 四十六

物质是同时诞生、又同时毁灭的 | 稻杆经系列 · 四十六

在宏观世界里面,物质的寿命长短不等,但在微观世界里面,物质的寿命没有长短的,都是一样的。所以,因和果,种和芽,他们的寿命都是同样的最小时间单位。

从最小时间单位的角度来讲,它们同时诞生,同时毁灭,在这么一个短短的时间当中,来不及创造什么,谁也创造不了谁。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的话,在微观世界当中,他作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微观世界当中,既不是自作,又不是他作,但到底我们还是清清楚楚地看到幼芽出现了,那么它到底是谁作的?这里面就有一个问题。科学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尤其是在量子理论当中。

量子理论的创始人之一玻尔,他说了一句话:假如一个人不为量子理论感到困惑,那么这个人就是没有明白量子理论。同样的道理,如果我们去观察的时候,不为因果、不为缘起感到困惑,那实际上他也没有听明白缘起。为什么这么讲呢?在宏观世界里,任何人都知道豆芽从豆中产生,一点问题都没有,这是一个没有任何争议的常识,但放在微观世界的时候,完全又是另外一回事。

今生是很关键,你是怎么熏习你的第八识?

今生是很关键,你是怎么熏习你的第八识?

净界法师 
【155】净土宗的人生观只有一个:为了来生而活! 

诸位法师慈悲,陈会长慈悲,诸位菩萨阿弥陀佛! 
请大家打开讲义第五十二面,我们讲到丁四:利益。那么这一科是说明菩提心来修习六度所成就的功德利益。那么佛陀出世以后,佛陀在解释人生,他主要的一个观念,就是从因缘来建立人生观,所谓的“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我佛大沙门,常作如是说。”
所以佛法是认为:因为因缘的生灭,所以我们的生命就产生不断的变化。那么到底什么是因缘呢?它能够去掌控我们生命的生灭变化?从唯识的角度,生命的主要因缘就是我们心识的活动。 
那么心识的活动在唯识当中,古德把心识的活动开出三种心识,所谓的异熟、思量、了境这三种心识,这三种心识的交互作用,就产生人生不断的生灭变化。那我们研究唯识学的时候,你在这个三个心识要找到一个根本。
所有心识的根本就是阿赖耶识,因为它把我们无量的过去跟现在,做一个拢总的摄持:第一个它摄持我们的过去;第二个它接受我们现在的熏习,这个很重要。
 也就是说过去要变成未来,必须经过现在。你有可能过去就代表未来,有些人是今生毫无作用,他的人生对他整个因缘来说,是毫无任何价值,所以他的过去就直接等于未来,他前生是怎么样,他来生就怎么样。
但是有些人他学佛以后,他过去不等于未来,因为他今生强大的熏习的力量出现了。那么这个熏习的力量,有两种力量会影响你的第八识:
 第一个就是你的第六意识的熏习,这就是所谓来自善恶业力的熏习。
我们第六意识的思考模式,有时候起善念,有时候起恶念,那么就带动了身口意去熏习第八识,产生善恶的业力。
那么第六意识的熏习主要的来自于、决定于我们的一种人生的善恶业,也就是来世的快乐跟痛苦,就是业力的熏习这一块。
 第二个来自于第七意识的熏习,这种“恒审思量我相随”,就是我们心中的我执所推动的那种攀缘跟爱取。
这个就没有善恶了,你攀缘一个东西,你执著一个东西,这个没有什么善也没有恶,但是它会加强你轮回的力量,要小心。所以这一块的熏习,就决定你的轮回的力量。
 所以整个唯识学的因缘观,主要是两种力量的交互作用:
第一个善恶的业力;
第二个是生死的轮回。
就是第六意识去熏习第八识,第二个是第七意识去熏习第八识。
那么因为这两种熏习的不同,就创造了你来生的各式各样的果报:
有些人会活得快乐,但是他的生死业力很重;
有些人他虽然活得很痛苦,但是他的生死业力相对比较轻。
所以因为第六意识的善恶的熏习,跟第七意识的我爱执的熏习的不同,就创造了各式各样的人生观。
那么现在我们从过去即将面对未来,那么今生是很关键,你是怎么熏习你的第八识?
从净土宗的角度,你必须掌控两种的熏习:
第一个赶快改造你的业力,尤其是在第八识当中有重大的罪业,透过忏悔的熏习:忏悔、皈依、发愿。
净土宗的修行者,你绝对不允许在临终的时候罪业起现行,这对你是非常不吉祥,临终你的罪业起现行,你就很难往生了。因为你的色身不断的干扰你、刺激你,你很难生起正念。
所以我们希望我们临命终是相对安详的——“愿我临终无障碍!”我们希望是在一种很平和的、没有一种色身的伤害刺激的情况之下保持正念,所以我们必须要把罪业,把它忏除干净。
忏除干净的原则只有一个,叫做“断相续心”。我们对于罪业,就是你不能再相续了,就这个原则而已。尤其是杀盗淫妄的罪业,你透过你的忏悔以后,你从今以后永不造作,那么虽然这个业种子没有消掉,但是保证临终它不会得果报,它不会干扰你了,因为你这个业沉淀下来。
 诸位,带业往生它是有条件的:这个业力它不能一直在相续,它不能是一个活络的业力,不可以!带业往生它必须是一个沉淀的业力,就是它的相续心被你破坏,它这个运转的功能被你破坏了,这个很重要。
所以我们必须要检讨我们身口意当中,哪些罪业还在相续的,这个地方你赶紧要处理,这是第一个,业力的熏习这一块,我们透过忏悔、皈依、发愿,把这个罪业给调伏下来。 
第二个就是来自于颠倒的熏习,就是我执产生的攀缘跟爱取。那么这个地方在唯识,它是用调伏跟引导两种力量的作用:一方面修习空观的无分别智,告诉我们其实你人生毫无所得,我们人生只是在受用一种生灭的影像,你不可能从今生带走任何东西的,所以我们不需要太多的去分别,该是你的它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你打妄想也没用。
所以你透过这种无分别智的时候呢,你就放弃了攀缘,你会把心专心的放到来生去了。
 修行人的成功很重要就是:你必须把今生放弃!因为你的精神体力,刚好值得你做一件事情而已。我们很难去攀缘今生,又去专心的去规划来生,很难的,因为你的精神体力有限嘛。
你透过你的这个上班、休闲,你剩下的时间,刚好能够做一件事情而已,所以你必须要把心正确的引导到来生去。
 净土宗它的人生观只有一个:为了来生而活!你必须把你对今生的攀缘的心,全部收回来,完全把心皈依到来生去,你就成功了。虽然来生还没有出现,但是你必须要透过忆念,透过你的忆念,把你内心的能量全部导到来生去。这样子你对今生的颠倒相对降低,临终的时候它也不可能起颠倒,因为你的心的能量,已经成功的移到来生去了,你不可能去回顾今生了。
临终最可怕的就是回顾你今生,人生不堪回首,这个很重要,你临终的时候,只要你回头去看你今生,你就完了。临终只能够向前看,不能向后看,所以临终的时候,往事不堪回首,因为你只要回忆过去,你就跑不掉了。
 所有临终往生的人,一定是背水一战,他心中想的只有来生,他把今生完全放弃了,这种心态才可能会往生的,叫做“一心归命,通身靠倒。”所以我们在净土宗,你为了临终的正念,你必须做两件事:
第一个业力的调伏;
第二个思想的调伏跟引导,这个我们前面讲过很多次了。
 那么我们现在谈谈菩提心,当然引导有两种引导,一个正确的往生的人,他的心态:长远的目标是引导到成佛;短期的目标是引导到往生,这两个是相辅相成的。
那么假设我们今天已经把今生放弃了,反正今生它是一个成熟的水果,我们现在要的是,好好的去播种来生的种子。它这形成一个水果了,它已经很难改变了。

以「表象」做「真实」的基础,是相当不可靠的!

以「表象」做「真实」的基础,是相当不可靠的!

宗萨蒋扬钦哲
《正见:佛陀的证悟》 第11课
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讲述
- 该醒了-
我们有限的逻辑
悉达多认为教法不易,是千真万确的。在这个被贪婪、骄傲和物质主义所驱动的世界里,即使只是教导爱、慈悲、利他等基本原则都非常困难了,更不用说空性的究竟实相。我们被短视的想法所困,被现实性所囿限。对我们而言,能够掌握而且即刻有用的东西,才值得我们投下时间和精力。
以这种条件看来,佛陀所定义的空性似乎完全无用。我们可能会这么想---思索现象世界的无常及空性有什么益处?空性能带来什么利益?
以有限的理性,我们对什么是有道理的,什么是有意义的,有一套定论---而空性却超越了这个限制。
这似乎是由于人的心智以一种不恰当的逻辑系统在运作,因此纵然同时有着无数其他逻辑系统可供使用,空性还是无法装进我们的脑袋。
我们的操作是总以为这一刻之前有数千年的历史,而假如有人告诉我们整个人类进化就在啜一口咖啡的瞬间发生,我们就无法了解。
同样的,当读到佛教经典上说地狱的一天等同于五百年,我们会想是这些宗教家试图恐吓我们顺服而已。然而,想象和你的挚爱共渡一周的假期---时间像弹指般就消逝了。而与流氓强奸犯一同关在牢里过一夜,就像度日如年。如此去感受,时间也许就不那么确定了。
有些人可能容许一点点未知进入我们的思维系统,给予神通、直觉、鬼魂、灵性伴侣一些空间,但是我们绝大部分依赖黑白分明、有科学基础的逻辑。有少数所谓的“天才”可能有勇气或技艺来超越习俗,而只要他们的观点不是太过分,还可能用艺术家之名得到认同,像达利(SAalvador Dali)等人。
还有一些闻名的瑜珈士,他们故意逾越一点点,因而被尊为“神圣的狂人”。但若你真正超越了能被接受的范畴太远,如果你完全接纳空性,人们很可能认为你不正常、疯狂及不理性。
然而悉达多并非不理性,他只是明确地指出一般的、理性的思维是有限的。我们不能、或不愿超越我们自己的舒适区去了解。用昨日、今日、明日这种线性的概念来操作,比说“时间是相对的”,来得实用的多。我们没有被设定成能这么想:我能不改变大小或形状而进入那牦牛角。
我们不能破除大和小的概念;相反的,我们一直被世代传下来的安全而狭隘的观点所局限。然而,当这些观点被审视时,却都站不住脚。
举例来说,这个世界如此依赖的线性时间观念,无法说明时间没有真正的起始也没有无终止的事实。
我们用这种充其量只能说是不准确的理性,将事物度量或标示为真实存在的。在我们认证的过程中,功能、延续性及共识这三者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我们认为如果某个事物有功能---举例说,你的手似乎有拿着这本书的功能---那么它一定以一种恒常、究竟、有效的方式存在。
一只手的照片就不能有相同的功能,所以我们知道它不是真正的手。类似的,如果某个东西似乎有个持续的品质---例如我们昨日见到一座山,而今天它还在那儿---我们确信它是「真的」,而且明天、后天还会在那儿。而当其它人确认他们也见到同样的东西时,我们就更加确信它们是真实存在的。
当然,我们并非随时随地都有意识地在推论、确认、标示事物的真实存在---这是在我真实存在的手中的一本真实存在的书---我们是在潜意识相信这世界确实存在之下来操作,而这影响了我们日常生活每一刻的思想及感受。只有在极少的状况下,当我们照镜子或看到海市蜃楼时,才认为有些东西只是表象而已。
镜中并无血肉、海市蜃楼中并没有水。我们“知道”它们不是真的,它们没有本具存在的本质。这一类的理解,本来可以带我们更深入,但我们只停留在理性心智所允许的范畴而已。
因此当我们听到一个人不改变尺寸,就可容入牦牛角中时,我们没有太多选择---我们可以很“理性”,认为这根本不可能而驳斥它;或者我们引用某种对法术的神秘信仰或盲目崇拜而说,当然,密勒日巴是多么伟大的瑜珈行者,当然他能这么做,甚至还不只这些呢。这两种见解都是扭曲的,因为否认是一种低估,而盲信则是一种高估。
昨日之河流:接受部分逻辑

经由不停的思索,对于这些惯用的预测、理性化及点标签,悉达多清晰地看到了它们的错误。当然,在某种程度上,这些习惯是行得通的---我们的世界似乎是根据这些习惯在运作。当我们人类谈到某个东西真正的确实存在时,会说它是确定、非想象、真实、可证明、不改变而且无条件的。
当然,某些东西我们说它会改变。花苞开成一朵花,当它在改变时,我们仍然认为它是一朵真实存在的花。这种成长和改变,是我们对花之本性所具有的固定概念中的一部分。如果这变得恒常不变,我们反而会讶异。因此在这个观点上,我们对改变的预期是不变的。
一条河,水在流,永远在变,然而我们仍然称它为河流。如果一年之后我们再度到访,会认为它是同一条河。但它是如何相同的呢?如果我们单独挑出一个面向或特性,这相同性就不成立了。
水不同了,地球在银河中转动的位置也不同了,树叶已落,新叶又长出来了---剩下的只是一个相似于我们上次见到的河流表象而已。以“表象”做为“真实”的基础是相当不可靠的。
经由简单的分析,就能显示出我们一般对所谓真实的基础,都只是一些模糊的和假设。虽然悉达多也使用一般人定义“真实”时所用的字眼—非想象的、确定的、不改变的、无条件的---但他更精确地使用这些字眼,而非概括性的。在他的观点上,不改变必须意指在所有的方面都不改变,甚至经过彻底的分析后,仍然绝无例外。
我们一般人对真实的定义来自于不完整的分析,如果分析带来令人舒服的答案,如果它给了我们所想要的,我们就不再深入了。这真的是个三明治吗?这尝起来像三明治,因此我吃了。分析就停在此处。一个男孩在找寻伴侣,见到一个女孩,她看起来蛮漂亮的,于是他停止分析,就上前接触了。失望因而无法避免。悉达多的分析却持续深入,直到三明治和女孩都只是原子,甚至连原子都无法存在于他的分析中。终究什么都没找到,他于是免除了失望。
悉达多发现,要确定某个东西真实存在的唯一办法,就是证明它独立存在,而且不需诠释、不能造作或不会改变。
对悉达多而言,我们日常生活上一切似乎能作用的机制,不论是身体的、情感的及概念的,都是由不稳固、不恒常的部分所聚合而成,因此它们随时都在改变。我们可以在惯常的世界中了解这个论点。
举例来说,你可以说你在镜中反射的影像不是真实存在的,因为它需要依赖你站在镜子前面才行。
如果它是独立地存在,那么你的脸不在镜前时,它也应该存在。类似地,事物要真实或独立地存在,就不能是被造作或被创造的,因为这要依赖制造者。
我们看着一个火圈,毫无疑问地能了解它是怎么制造出来的。我们能接受,只要所有的部分都一起正常运作,它就真的是一个火圈……至少在目前是。但是为什么对手时拿着的书或身体躺着的床,我们就不能这样想呢?它看起来像本书,其它人也视它为一本书,它的作用是一本书;但当你分析它时,也可以应用这个“在目前是”的原则。我们生命中的一切觉受都是“在目前是”。
事物目前显现出存在,我们就是没有勇气或意志,如此地看待事物。加上由于我们没有以部分看待事物的智能,便将就地视它们为整体。如果孔雀身上的羽毛都被拔光了,它就不再令我们惊叹了。然而,我们并不热切地想降服于这种世界观。
这就好像卷曲在床上做好梦,略微地知道自己在做梦,却不想醒来一样。或者像是看到美丽的彩虹,怕它消失而不想走近一般。有醒来的勇气,并且加以检视,就是佛教徒所说的出离心。
与一般的信仰相反,佛教的出离不是自我惩罚或禁欲主义。悉达多愿意、而且能够见到我们一切的存在,都只是标签附加在并不真实存在的现象上而已。经由此,他觉醒了。

張錫純专治糖尿病的2张秘方!

張錫純专治糖尿病的2张秘方!

随着生活方式、生活水平的改变,不少疾病也伴随着这些改变而存在,尤其像糖尿病,已经成为一种常见多发的现代文明病,让不少人“谈糖色变”。对于糖尿病的治疗,很多人都表示很棘手。

今天,就让小编带您一起来领略领略中医泰斗张锡纯治疗糖尿病的秘方吧!

1.玉液汤

治消渴(消渴,多指西医所谓糖尿病,忌食甜物)。

生山药一两,生黄芪五钱,知母六钱,生鸡内金二钱(捣细),葛根钱半,五味子三钱,天花粉三钱。

消渴之证,多由于元气不升,此方乃升元气以止渴者也。方中以黄芪为主,得葛根能升元气。而又佐以山药、知母、花粉以大滋真阴。使之阳升而阴应,自有云行雨施之妙也。用鸡内金者,因此证尿中皆含有糖质,用之以助脾胃强健,化饮食中糖质为津液也。用五味者,取其酸收之性,大能封固肾关,不使水饮急于下趋也。

方书消证,分上消、中消、下消。谓上消口干舌燥,饮水不能解渴,系心移热于肺,或肺金本体自热不能生水,当用人参白虎汤;中消多食犹饥,系脾胃蕴有实热,当用调胃承气汤下之;下消谓饮一斗溲亦一斗,系相火虚衰,肾关不固,宜用八味肾气丸。

白虎加人参汤,乃《伤寒论》治外感之热,传入阳明胃腑,以致作渴之方。方书谓上消者宜用之,此借用也。愚曾试验多次,然必胃腑兼有实热者,用之方的。中消用调胃承气汤,此须细为斟酌,若其右部之脉滑而且实,用之犹可;若其人饮食甚勤,一时不食,即心中怔忡,且脉象微弱者,系胸中大气下陷,中气亦随之下陷,宜用升补气分之药,而佐以收涩之品与健补脾胃之品,拙拟升陷汤后有治验之案可参观。若误用承气下之,则危不旋踵。至下消用八味肾气丸,其方《金匮》治男子消渴,饮一斗溲亦一斗。而愚尝试验其方,不惟治男子甚效,即治女子亦甚效。曾治一室女得此证,用八味丸变作汤剂,按后世法,地黄用熟地、桂用肉桂,丸中用几两者改用几钱,惟茯苓、泽泻各用一钱,两剂而愈,后又治一少妇得此证,投以原方不效,改遵古法,地黄用干地黄(即今生地),桂用桂枝,分量一如前方,四剂而愈。此中有宜古宜今之不同者,因其证之凉热,与其资禀之虚实不同耳。

消渴证,若其肺体有热,当治以清热润肺之品。若因心火热而铄肺者,更当用清心之药。若肺体非热,因腹中气化不升,轻气即不能上达于肺,与吸进之养气相合而生水者,当用升补之药,补其气化,而导之上升,此拙拟玉液汤之义也。然消渴之证,恒有因脾胃湿寒、真火衰微者,此肾气丸所以用桂、附。而后世治消渴,亦有用干姜、白术者。尝治一少年,咽喉常常发干,饮水连连,不能解渴。诊其脉微弱迟濡。投以四君子汤,加干姜、桂枝尖,一剂而渴止矣。又有湿热郁于中焦作渴者,苍柏二妙散、丹溪越鞠丸,皆可酌用。

邑人某,年二十余,贸易津门,得消渴证。求津门医者,调治三阅月,更医十余人不效,归家就医于愚。诊其脉甚微细,旋饮水旋即小便,须臾数次。

投以玉液汤,加野台参四钱,数剂渴见止,而小便仍数,又加萸肉五钱,连服十剂而愈。

2.滋膵饮

治消渴

生箭芪五个,大生地一两,生怀山药一两,净萸肉五钱,生猪胰子三钱(切碎)。

上五味,将前四味煎汤,送服猪胰子一半,至煎渣时,再送服余一半。若遇中、上二焦积有实热、脉象洪实者,可先服白虎加人参汤数剂,将实热消去强半,再服此汤,亦能奏效。

消渴一证,古有上中下之分,谓其证皆起于中焦而极于上下,究之无论上消、中消、下消,约皆渴而多饮、多尿,其尿有甜味。是以《圣济总录》论消渴谓:“渴而饮水多,小便中有脂,似麸而甘。”至谓其证起于中焦,是诚有理,因中焦膵病,而累及于脾也。盖膵为脾之副脏,在中医书中,名为散膏,即扁鹊《难经》所谓“脾有散膏半斤也”(膵尾衔接于脾门,其全体之动脉又自脾脉分支而来,故与脾有密切之关系)。有时膵脏发酵,多酿甜味,由水道下陷,其人小便遂含有糖质。迨至膵病累及于脾,致脾气不能散精达肺(《内经》谓脾气散精上达于肺》)则津液少,不能通调水道(《内经》谓通调水道下归膀胱)则小便无节,是以渴而多饮多溲也。尝阅报,有患消渴,延中医治疗,服药竟愈者。所用方中,以黄芪为主药,为其能助脾气上升,还其散精达肺之旧也。《金匮》有肾气丸,善治消渴。其方以干地黄(即生地黄)为主,取其能助肾中之真阴,上潮以润肺,又能协同山萸肉以封固肾关也。又向因治消渴,曾拟有玉液汤,方中以生怀山药为主,屡试有效。

近阅医报且有单服山药以治消渴而愈者。以其能补脾固肾,以止小便频数,而所含之蛋白质,又能滋补膵脏,使其散膏充足,且又色白入肺,能润肺生水,即以止渴也。又俗传治消渴方,单服生猪胰子可愈。盖猪胰子即猪之膵,是人之膵病,而可补以物之膵也。此亦犹鸡内金,诸家本草皆谓其能治消渴之理也。鸡内金与猪胰子,同为化食之物也。愚因集诸药,合为一方,以治消渴,屡次见效。

本文转自岐伯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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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微观世界和宏观世界这两个世界,是真的都存在,还是其中一个是假的?我们又应该怎么去理解?

科学家讲过,真正的物质世界就是微观世界,而不是宏观世界。

同样佛教也在讲,真正的真理是胜义谛,而不是世俗谛。但是,世俗谛的一切在我们的感官层面和现实生活也是对的,没有任何差错。

这个时候,错和对、矛盾和不矛盾的这两个东西我们应该怎么圆融?很多人就觉得,稻芽既不是自作,也不是他作,那到底是谁作的?除了自他以外,还有没有第三者?这样就会产生一些困惑,这个困惑最终是要解决的,如果不解决的话,那就永远都觉得这是矛盾,是不可能的,这样我们永远都没有办法正确地理解缘起。


所以,我们一定要突破这一点,这非常重要。“非他作”,就像刚才讲的这样,《稻秆经》第二课的理论也完全可以用在这个上面。不是同时,就是前后,如果种子和芽是同时发生的,就没办法作了。

同时怎么没办法作?我们肯定会去想一个很简单的比喻,比如说:工人在建一栋楼的时候,砖头、钢筋、混凝土跟这个工人,他们不是同时在作的吗?因为他们两个是同时的,所以他可以建这栋楼,我们可能会举这样简单的例子。这在宏观世界里面当然可以。不观察的情况下,在我们感官得出的结论层面,这些都是对的。

对稻芽来说,“他”是谁? | 稻杆经系列 · 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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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印度的宗教哲学里面,有是认为自作是成立的,但这只是一个宗教的哲学思想而已,在现实生活当中大家都明白,这是违背常理的,因而彼芽亦非自作

亦非他作我们就不能理解了,我们刚才分析它不是自作,那就是他作,为什么是他作呢?因为芽是从种产生,稻芽和稻种不是一体。所以种子可以发芽,芽是种子作的,这样看来,种子对芽来说,不是自,而是他。所以,我们认为是他作的,中观里面也经常有这样的观察,某一个物质诞生的时候它是自生的还是他生的?自生他生和自作他作是一个意思。

我们大家会觉得不是自作而是他作。对稻芽来说,“他”是谁?“他”就是种子、潮湿、温度、土壤,这些都是“他”。我们一开始一定会认为芽是由这些东西创造出来的,所以是他作。但再进一步了解的时候,他作也是不成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