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6月30日 星期一

中國崛起 港人如何自處?

註:本文轉載自晴報

少年時曾看過一部電影叫「新獨臂刀」,姜大衞、狄龍主演,張徹導演,編劇應是倪匡。該片的外景,不少似在今天科技大學的校園,山勢熟口熟面,所以我記憶猶深。故事主綫是說有武林盟主,為人忌才,不能容將來有人能挑戰他的地位。為達此目的,他不斷搜尋武林中的新秀高手,若其武功不錯,便找機會陷害他,並把他打傷打死,逐出武林。姜大衞所演的角色便被此老奸巨滑的盟主斷去一臂,從此託意志消沉。後來與狄龍結為好友,但狄龍又為此盟主所殺,姜想出一絕招,為其報了仇。
世上有無如此人等,思茲念茲都要防止有人超越他?在各種辦公室中,此類人又那會稀缺?在國際政治上,又有無國家會採取先下手為強的先佔策略(pre-emptive move),在別國未形成足夠實力威脅自己前便先把它扼殺於萌芽?這也是有的。當代最喜此道的無疑是美國。例如,小布殊時代美國強找藉口,訛稱伊拉克有核子武器,硬是派兵滅其政府、殺其總統。當時美國所用的理論正是上面提到的先佔策略。其實伊拉克有無核彈並不重要,美國認為你將來能威脅到他,便會出手。這套理論的原創人是布殊與其幕僚的隔代國師,曾在芝大哲學系與政治系長期任教的古希臘經典學者史特勞斯(Leo Strauss)是也,日前低調訪港但卻鬧得滿城風雨的美國前國防部副部長Paul Wolfowitz正是史特勞斯的傳人。此位前國防部長在芝大政治系讀博士時,有段時間史特勞斯應還未離開。不過,史特勞斯雖提出先佔理論,但卻反對佔人國土,布殊等人是只聽前者,不理後者。
美國試圖打擊 維持霸主地位
對美國政府而言,當今世上那個國家最有潛力超越美國?中國過去雖力求貫徹韜光養晦策略,但美國不吃這一套,在中國國力與美國仍有差時,硬是把中國視為主要對手,中國的韜光養晦政策可能已走不下去了。
美國如此做,原因可能部分來自其堅持要做一哥的心態,但除此以外,利益因素亦很重要。舉個例子,美國政府雖欠債纍纍,但美元的地位仍是獨霸天下。有此地位後,中國或其他國家就算有貿易盈餘,但也會購買大量美債,這等於世界人民正在不斷的用辛勤勞動得出來的產品,送給美國,換回來的只是一批不斷貶值的紙張——美元,或它的債券。倘若中國經濟力量再增強,人民幣成為世界儲備貨幣,美國的如意算盤便沒有這麼響了。由此可知,霸主地位是能帶來利益的。
美國當然不能如攻打伊拉克般攻打中國,但經濟上軍事上及外交上的圍堵,其意圖已是路人皆見,意識形態上的鬥爭當然也不會手軟。美國這樣做,部分原因恐怕是它的盟友中,包括歐洲及甚至印度,都有人對中國管治模式大感興趣,因為中國在作決策時不用理會政客的干擾,其效率有些人會感到羨慕。在意識形態的戰綫上,香港顯然是中美的兵家必爭之地。
香港步入中美博弈夾縫
在此大國博弈中,對美國來說,最好的形勢是一個親美的人當上香港特首,但中國決然不會容忍此事的出現。香港搞搞民主,對中國不會構成重大威脅,香港內部的民生政策如何,中央政府其實無多大興趣理會。但若主權受到削弱,外國勢力猛增,卻是中央一定要防範的,這不會有疑問。
港人似乎逐步走進這雙方博弈的夾縫中,不易脫困,形勢凶險。將來特首普選,選出中央不能接受的親美人士的機會極微,但香港政局波譎雲詭不可說沒可能。倘有此局面,中央大有可能不肯委任,甚至可用《基本法》容許的把香港宣布為進入緊急狀態,從而中國內地法律可適用於香港。性質上,這便等同「接管」(receivership)香港了,哪怕這只是暫時的,對港人來說這不是一個理想局面,更嚴重的是,就算接管結束,重回一國兩制,內地對港的戒心會增加,關鍵性的經濟發展,不會再靠香港,香港的經濟地位便會大挫,民生凋零。在內地及香港,不會有太多人希望見此情景。
(本欄逢周一、五刊登)
撰文︰雷鼎鳴

喝酒不酗酒 同樣致命

註:本文原作者勞永樂醫生

酒徒醉後每說:「我好高興!」其實飲酒過量一點也不高興,美國疾控中心上周發表報告,指美國工作年齡人口死亡,十人中便有一人由酒精導致。
報告:
分析2006至2010年間全美死亡記錄,發現
1. 20 至64歲〈工作年齡〉人士死亡,10人中1人與酒精有關。
2. 每年平均88,000人死於酒精毒害。
3. 由於酒精死亡人士比一般人口平均早死30年,即每年由於酒精損失的生命高達250萬人年。
4. 70%死於酒精人士年齡在20至64歲之間〈工作年齡〉,5%年齡在20歲以下。70%死者是男性。

定義:
慢性酒精過量 ― 女性每周8杯或以上,男性每周15杯或以上
暴飲 — 2至3小時內,女性飲4杯或以上,男性飲5杯或以上
一杯 ― 紅白酒5安士〈約140毫升〉,啤酒12安士〈約340亳升〉,拔蘭地 / 威士忌1.5安士〈約42毫升〉。

後果:
1. 慢性酒精過量,引致癌症、肝硬化、大腦退化、心衰竭、胃炎、營養不良、因酒精成癮出現「震顫性譫妄」〈飲不夠酒便顫抖不停,甚至出現幻覺〉。
2. 暴飲一次足以致命!醉駕害己害人。高處墮下。寒冬醉倒街頭,低温症而死。墮海。爭執打鬥。意外懷孕,亦屬「致」命一種。

結論:
1. 醫學界須更重視酒精禍害,多查問病人飲酒習慣,成診症一部分。研究顯示,只要家庭醫生稍為詢問病人飲酒習慣,大部分病人已能作出頗持久的自我約束。
2. 毋須要求酒精過量人士即時完全戒酒,皆因頗難實現。只要飲酒人士由每周15杯,減半至每周7至8杯,已收很大的健康效益。
3. 孕婦及兒童切勿飲酒。

我的建議:
最好完全不飲,否則須自我節制,一杯起兩杯止,每周不超過三次。自制力不足,應找醫生幫忙,除輔導外,還有戒酒針〈naltrexone〉,每月一針或有幫助。

資料來源:
http://www.cdc.gov/media/releases/2014/p0626-excessive-drinking.html

2014年6月28日 星期六

被遺忘的真理-馬哈希言教(4) Ramana Maharshi ( 1879-1950)


被遺忘的真理-馬哈希言教(3) Ramana Maharshi ( 1879-1950)


被遺忘的真理-馬哈希言教(2) Ramana Maharshi ( 1879-1950)


被遺忘的真理-馬哈希言教(1) Ramana Maharshi ( 1879-1950)

註:本來我想打字給各位看官,但數千字我卻打不來,什歉!唯有同scan and paste jpeg方法。

     我對這幾真頁Paual Brunton印度之旅 1930s ( Search Sceret India )什有執著,希望有緣人有機会窺探印度圣人的覺知是什會一回事!它也包含了圣經之不足,說出了人類的起源是「光音天」之說,南懷謹也曾說人本是光音天,不具肉身,沒有苦難及煩惱,有了物質下墮欲望,苦受就呈現了!它包含了伊斯蘭教先知之說、基督教罪與救贖的真義,藏傳佛法無我、自證光明法身的教法,是不可多得之之「大道」,歡迎各位加入討論及参透究竟。

2014年6月27日 星期五

李嘉誠無心睡眠

李嘉誠27日在汕頭大學畢業禮上致辭時表示,政府必須深切推行教育改革,他一直認為,投資教育失當是對未來嚴重的罪行。他還說,公平正義被腐蝕時,政經生態均會走向循環的大滑坡,因此,構建社會信任,是民族最好的無形資產。
李嘉誠在畢業禮上發表題為《無心睡眠》的演說。李嘉誠表示,最近網絡討論頗多,他雖已看破事態得失,但還是憂心個體的機會失衡將成「新常態」、憂心國家資源局限影響到未來發展。他說,還憂心政府對教育改革和投資不足、人與人之間欠缺互信。
以下為演講全文:
每年6月,能參加畢業典禮,分享同學們完成人生階段里程碑的快樂時刻,我內心的欣喜,猶如自己畢業一樣。我謹代表校董會全人恭喜每一位同學,祝願你們在天空海闊的人生大道上能實現理想,走出自己的寬坦大路。
可能因為網絡上的許多討論,最近很多朋友,不約而同,積極向我推介各種酣眠良方,有氣功的、有食療的、有中西各種靈方妙藥——希望我可以在晚上睡得好點;朋友關懷那份濃厚情誼令我感動,但大家討論我長夜裡未能成眠的熱切....對我卻是一番鼓舞。我今年85歲,事態間,各種個人得失,早被風風雨雨衝淡,還有何憂心?
我憂心,在全球化、知識經濟的時代,各人智商、能力和努力程度不一樣——機會失衡成為「新常態」。
我憂心,國家資源局限成為未來發展的難題。
眼前,我們需要把困難變為機遇;
眼前,我們急需科技拓闊創新;
政府要有靈活方略,處理價值世界和實際世界間微妙的關係,特別在再分配的調節機制,不要讓「貧富懸殊的憤怒」和「高福利負擔」一事的兩面現象,持續讓社會停滯和不安;政府必須率先納新求變、開拓思維,政府必須深切推行教育改革,我一直認為投資教育失當是對未來嚴重的罪行。
我憂心,人與人之間欠缺互信:信任是凝聚理性社會一個重要的環節,當它未能成為潤澤社會的「正能量」,當大家總覺得一切在變味,對一切存疑,認為公平正義被腐蝕時,政經生態均會走向循環的大滑坡:構建社會信任——是民族最好的無形資產。
各位同學,你們今天畢業了,在新大門的真理鐘敲響之時,你對未來的許諾是什麼?每天晨光初現時,你可曾對社會的問題有所記掛?你會是,視而不見、無動於衷,還是淵深邃密、鍥而不舍?一個有真能力的人,總會自覺的把「推動社會進步」視為己任。
不可言詮的世界,她的未來需要你們年輕人的承擔、需要你們正面的價值觀、需要你們的關懷、需要你們的耐心,也需要你們的解決問題的能力,盡其心者知其性,有你們推動社會進步的決心和堅持,就是你我在變動不居的世局中最好的酣眠良方!
再次祝願各位同學在責任之路上活出成功、豐盛、快樂和充滿尊嚴的人生。
今天你以汕大為榮,明天汕大必以你為榮。謝謝各位!

慢行放鬆 重新細味人生

註:本文轉載自晴報

香港人生活步伐急促,每日追追趕趕,連靜下來思考的時間也沒有。從事藝術行政的Hyzuii發起的慢行團,透過慢行活動及工作坊,讓人學習放鬆和拋開煩惱,重新感受身邊的人和事。
去年12月吳狄殷(Hyzuii)與友人發起慢行團,至今已舉辦了七次,每次約有10至20人參加,參加者由叔叔、家庭主婦以至中學生都有。Hyzuii坦言,當初也是誤打誤撞組織這活動,「當時西九戶外藝術節『自由野』讓公眾申請舉辦活動,我便遞交計劃書,最後獲批了,便開始了第一次的慢行。」
所謂慢行,不單以慢速步行,Hyzuii更希望參加者藉着慢行放鬆心情、忘記煩惱,感受身邊事物。她笑說:「平日行得慢反而被人望住,特別在中環,行慢一點都被人怒視。」後來她把慢行團的大本營搬到土瓜灣牛棚藝術村,讓參加者一個跟一個、拿着空心的牛皮紙捲沿牛棚內外走,全程約45分鐘,「紙捲可吸入汽車聲,把聲音轉化為頻率,參加者可感受到紙捲的震動,用頻率感受世界。」
慢行始覺平日行得快
Hyzuii表示,人經常因自己聽到的聲音而產生很多思想,但把聲音轉化為震動就可減少雜念,「當你聽到兩個人吵架,便會思考他們誰對誰錯,如果把聲音化為頻率,聲音會變成中性,便不會加上主觀評論。」她又指,「其實人每分每秒都在思考,雜念不斷湧入腦海,如在慢行時有一兩秒可靜下來,其實已好好。」
她坦言,有些參加者「愈要他們放鬆,就愈緊張」,亦有參加者曾向她表示,「慢行時自己好像鬼魂,以抽離的角色看別人,原來平日自己行這麼快」。她說,不論參加者有甚麼感受,都希望他們日後可抽多點時間給自己,「慢行、放鬆自己是重要的,就當給自己一份禮物。」Hyzuii期望慢行的概念,能像種子一樣發芽,藉此喚醒更多人放慢腳步,細味人生。

2014年6月26日 星期四

母親留家中 孩子未必好


圖片:Getty Images
圖片:Getty Images


註:本文原作者勞永樂醫生
母愛偉大。產後留在家中帶孩子,還是復工,往往是兩難抉擇。孩子固然需要母親照顧,養育他們卻在在需財,在兩者相違中折騰,足令婦女患上産後抑鬱。以下研究或為時下在職婦女提供解答。


研究:
10,700名於2001年在美國出生的孩子,接受長期觀察,包括在9個月、2歲、4歲及入讀幼稚園時接受智能及操行測試。研究人員同時收集他們的家庭收入、母親産後何時復工等資料。

結果:
1. 低收入家庭的孩子,母親若在他們出生後未滿九個月便復工,他們的智能發展比同期母親沒出外工作的孩子更佳。
2. 低收入家庭的孩子,母親若在他們出生後九個月至二十四個月之間復工,他們的操行比同期母親沒出外工作的孩子更佳。
3. 中産家庭的孩子,母親在產後復工、何時復工,對他們智能發展及操行並無影響。
4. 富裕家庭的孩子,母親在產後愈早復工,他們智能發展及操行愈差。

結論:
1. 低收入家庭母親産後復工賺取收入,產假及其他福利,豐富家庭物質生活,有雪中送炭之效,足以抵消母親不在家對孩子的不良影響有餘。
2. 中產家庭母親産後復工賺取收入,豐富物質生活,比低收入家庭而言,相對較少。因此,她們外出工作好壞相抵,故對孩子智能發展及操行並無影響。
3.富裕家庭,母親産後是否恢復外出工作,對物質生活全無影響。因此,母親出外工作只會對孩子智能發展及操行構成母親不在家的壞影響。

我的建議:
大部分婦女來自低收入或中産家庭,她們若認為產後需要復工,便隨心好了。因為低收入家庭婦女産後復工,不但對孩子智能發展及操行無害,更有明顯好處。至於中產家庭婦女産後復工與否,則對孩子智能發展及操行並無好或壞影響。

至於富裕家庭婦女,反而應下定決心,產後留在家中帶孩子,送給他們錢也買不到的母親照顧。


資料來源:
http://www.sciencedaily.com/releases/2014/06/140616102412.htm

下肢靜脈曲張的激痛點針灸療法

下肢靜脈曲張是血管外科的常見病, 發病率為20%~40%。其病因和發病機理迄今尚未完全闡明。靜脈壁強度薄弱、靜脈瓣膜關閉不全、靜脈壓增高等是其形成的重要病理因素。但這些病理改變, 究竟是靜脈曲張的原因還是其後果,醫學界目前並未取得共識。


小腿後面膨大的肌肉,叫做腓腸肌,其內有大量靜脈竇‭(‬腓腸肌靜脈叢‭)‬,容量可達140ml, 肌肉受筋膜所包裹。一次收縮時可排出血液60~92ml,是下肢靜脈血液回流的主要動力。因此,腓腸肌又稱為「 第二心臟」。

重體力勞動、長期坐著工作或長期屈膝工作者,肌肉反覆收縮或受壓,血液運行不暢通,局部肌肉缺血缺氧,久而久之,便會產生激痛點。在早期,為了代償「第二心臟」的功能,腓腸肌肌纖維早期會變粗,表現為小腿變粗,患者會感到小腿酸脹、沉重,或膝關節酸痛不適等。其次,其肌內靜脈內壓力增高,會引起淺表的毛細靜脈擴張。於是,就容易見於下肢青筋暴露。久而久之,肌纖維彈性下降,肌肉變硬,從而引起腓腸肌收縮功能全面下降。變硬變粗的肌肉會進一步持續壓迫局部,動脈受壓導致局部缺血,會引起抽筋;靜脈內壓力進一步加大,會引起小腿較粗的靜脈變粗、彎曲等。於是,形成了明顯的靜脈曲張。病人可能還會有踝關節附近,小腿下段腫脹,出現濕疹或瘙癢,甚至潰爛等。

對於本病的治療,現代醫學主要採用各種不同的手術療法。但是,手術的復發率高、費用貴。對此,中醫認為本病主要是氣血運動不暢通所導致,採用內服與外治相結合的方法,運用針灸為主,配合中藥及一些輔助療法如推拿、拔火罐等,以行氣活血化瘀為主要治療原則,對於輕中度的靜脈曲張,有顯著的療效。針灸可鬆解局部肌肉的緊張,減輕其對血管的壓力,滅活相關激痛點,可提高肌肉的收縮功能,增強並逐漸恢復其「第二心臟」的功能。配合中藥,可改善局部血液迴圈,促進新陳代謝,保障局部肌肉與皮膚的營養供應,因此,可消除疼痛、水腫與抽筋,使色素沉著的皮膚慢慢恢復至正常。對於中輕度的下肢靜脈曲張患者,中醫針灸治療有著相當的優勢。

香港浸會大學中醫藥學院
臨床部高級講師彭增福博士

2014年6月24日 星期二

壓力大引發心臟病 白血球作怪

註:本文車轉載自法新社

 科學家今天表示,長期處於 壓力下的人容易罹患心臟病及中風,可能是因為壓力導 致對抗疾病的白血球細胞過度增生,而白血球數量過多 會危害人體。 過度增生的白血球細胞會積聚在動脈血管內壁,形 成血栓阻塞或阻斷血流。 哈佛醫學院(Harvard Medical School)的研究共 同主筆納倫道夫(Matthias Nahrendorf)表示,白血 球細胞是人體對抗感染及治癒傷口很重要的細胞,但如 果數量過多或位在不對的地方,反倒對人體有害。 醫學界長久以來知道長期壓力會導致心血管疾病, 但不了解這背後的機制。 納倫道夫的團隊研究29名在加護病房工作的住院醫 師。加護病房內生死一線間,住院醫師背負主宰生死的 重責大任,故持續處於壓力之下。 研究員比較住院醫師工作時及下班後的血液樣本, 並分析壓力知覺問卷的結果,發現壓力與免疫系統間的 關係。 他們注意到壓力會讓骨髓幹細胞變得活躍,導致白 血球細胞過度增生。 白血球雖然是修復傷口及對抗感染很重要的細胞, 但也可能危害人體,更可能對動脈硬化的病患帶來毀滅 性後果。 不過納倫道夫表示,白血球細胞只是心臟病或中風 的成因之一,高血壓、高膽固醇、抽菸及遺傳特徵也都 與心臟病和中風有關。(譯者:中央社林亭儀)

2014年6月23日 星期一

在印度遇見馬哈希:內容試讀

南印聖山上拉瑪那.馬哈希修道場

根據古老的說法,一個人的雙眼可以透露他的靈魂,但眼前這位馬哈希卻讓我質疑這說法,實在令人困惑。

時間以一種說不出的緩慢流逝著,大廳牆上的時鐘好不容易滑過了半個小時,然後再慢慢過了第一個小時,廳中仍然沒有一個人有任何動靜,更沒有人敢說半句話,慢慢地我的視線變得專注集中,除了那張長椅上沈靜的身影之外,完全忘了其他事物的存在。我供獻的水果擺在他面前一張雕刻小桌上,但他似乎完全沒注意到。

我的嚮導事先並沒有提醒我他的導師會像那位禁語智者般以沈默接見我,這完全漠視訪客的特殊接待方式對我來說實在太突兀了,任何歐洲人在心裡都會產生一個念頭:「這人是不是想在他的門徒面前裝模作樣?」在我腦子裡也叨念過一、兩次,但我馬上就排除了這想法,因為很確定的,他正處於一種出神狀態,雖然我的嚮導並沒有事先告知我他的導師習於沉浸在這種狀態裡。過不久,我的腦子裡又縈繞著另一個念頭:「從這奇妙的靜心狀態中能獲得的不過是毫無意義的空虛吧?」這疑惑纏著我很長一段時間,最後終於放下,因為我完全得不到答案。

眼前這個人莫名的吸引著我的注意力,就像鐵屑完全被磁鐵吸住一般,我完全無法將視線從他身上轉開,初來乍到的那些困惑、被忽略而產生的種種張惶失措與困窘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那充滿魅力的靜心狀態開始攫住我。不過,直到第二個鐘頭我才察覺一種寧靜、毫無抗拒的變化開始在我心裡產生,我的疑問,那些在火車上精心準備的問題,一個接一個慢慢放下了,現在似乎要不要提問都顯得不重要了,而那些一直以來糾纏我的疑惑能不能解決也顯得無關緊要,我只知道一條寂靜的大河穿流過我身邊,一種巨大的平靜穿透著我抵達生命深處,我那飽受思想折磨的腦子現在終於可以稍稍歇息,我經常在心裡質問自己的那些問題,現在看來顯得多麼微不足道啊!而那些逝去的日子裡所獲得的成長又是多麼稀微!突然間,我看清了一件事:頭腦為自己創造了種種問題,然後又拚命想要去解答。對於像我這樣一向崇尚知性、智力為最高價值的人來說,這領悟實在很新奇。

「這個人,這位偉大的導師,是不是正散發一股靈性的平靜力量,就像花朵散發香氣一般?」

雖然我並不覺得自己的智慧足以明瞭關於靈性的種種,但至少我對人事物還是很敏感的,當我感到自己內心這股平靜來自於外在,其實就是對馬哈希獨特的氣質產生了感應。我不禁這麼想:也許人的靈魂可以產生波動,像是一種未知的電流,將一股寧靜灌注到騷動不安的靈魂中,而此刻那寧靜之流正是來自於馬哈希。然而,他從頭到尾都維持著全然的冷淡、似乎全然無視我的存在。

接著,一股騷動打破了沈默,某個人靠近來、在我耳邊輕聲說:
「你沒有任何問題想問馬哈希嗎?」

也許是我那位嚮導失去了耐性,但更有可能是他認為我這個歐洲人已經達到忍耐的極限了才這麼問。唉呀!這好管閒事的朋友啊,的確,我來到這兒是為了請教你的導師一些問題,但現在……我處在一個與整個世界、與我自己和諧相處的狀態中,何必讓腦子去想什麼問題呢?我的靈魂像艘小船正要起碇出航,眼前有一片美麗的汪洋要穿越、就要開始一趟偉大的歷險,偏偏你又將我拉回那世俗擾攘的港口!無奈咒語已破解,這來的不是時候的干擾像個訊號,讓每個人從地板上站起來,開始繞著大廳走動,聲響傳入我耳裡,接著奇蹟中的奇蹟發生了!馬哈希那深棕色的雙眼眨了一兩下,接著頭轉動了,臉慢慢地、慢慢地轉過來、微微朝下傾斜,最後將我納入他視線的範圍,那聖人的凝視,現在首次落在我身上,很明顯的,他已經從深度靜心中回神過來。

那位干擾者誤認為我沒有回應是因為沒聽見,於是他再一次提高聲調確認一遍,但即便馬哈希沒有明說,我在他那閃爍著光澤、溫和望著我的眼神中讀到另一個訊息:
「你和這裡的所有人都經歷了那深刻的平靜,現在應該不可能再被那些令人發狂的問題困擾了吧?」

的確,那寧靜征服了我,我轉身對那嚮導說:
「不,現在我沒有任何想問的問題,改天再說吧。」


不斷追索:「我」是誰?

「瑜伽行者說,如果一個人想要得到真理,必須拋下俗事,退隱到偏遠的叢林或深山中,但這在西方實在不可能實現,我們的生活形態太不同了,您同意瑜伽行者的說法嗎?」
馬哈希轉向旁邊一位表情謙恭的婆羅門門徒,讓這門徒將他的回答翻譯給我。
「要放棄的是那躁動不安的生活,如果你每天可以靜心一、兩個小時,還是可以照常生活,如果你靜心的要領正確,那麼在你工作的時候心性之流還是會繼續流動,最後,你在靜心時所遵循的方針,也會在你行動的時候呈現,就像是一個概念以兩種不同的方式表達。」
「這麼做的結果會是什麼呢?」
「如果你可以持續,慢慢地會發現你對待人、事、物的態度會改變,而你的行動也自然而然地遵循著靜心的模式。」
「那麼你並不同意瑜伽行者們的說法囉?」我試著讓他更仔細地說明。
馬哈希回避直接的回答。
「一個人該放棄的是他的私慾,那才是讓他受限於這個世界的原因。真正的棄俗出世應該是放下那個虛假的自己。」
「但如果過著一般入世的忙碌生活,怎麼可能保持無私?」
「工作與智慧並不互相衝突。」
「你是說一個人可以繼續平常慣有的活動,例如他的工作,同時獲得開悟?」
「有何不可?但是在那狀況下,負責運作一切的已經不是那舊有的人格,那時一個人的意識會漸漸轉化、回歸中心,最後成為自我背後的『那個』。」
「但一個人一旦開始工作,他將沒有太多時間靜心。」
馬哈希對於我提出的難題似乎顯得很平靜。
「只有靈性上的初學者才需要刻意安排一段時間來作靜心,」他回答,「一個進階的修行者,無論是否正在工作,都可以隨時享受靜心的喜悅,就好像他的手在社會中勞動,而他的頭卻保持著冷淨與孤獨。」
「你應該要問自己這個問題:『我』是誰?不斷思索這個問題最後會引導你超越頭腦,發現你內在所擁有的某樣東西,當你解開了這偉大的問題,其他煩惱疑問都可以得到解答。」
「你所說的那個自我到底是什麼呢?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麼在人的內在一定有另一個我。」
他的嘴唇彎成一個微笑的弧形。
「一個人可能擁有兩個身分、兩個自我嗎?」他回答。「要懂得這個道理,首先必須分析他自己,由於長久以來人們都習慣按照他人的想法來思考,所以他從來沒有認真地去面對他的『我』,他從來沒看過自己的形象,一直以來也把身體和腦袋當作他自己,所以我才要你好好思考這個問題:我是誰?」
他停了一會兒,讓這些話浸滲到我的內在,我熱切等待他接下來要講的話。
「你要我跟你解釋什麼是真實的自我,該怎麼說呢?一般我們所熟知的、屬於個人的那個『我』的感受,其實是從那真實的自性本質中升起的,然而當你真正進入了自性當中,『我』就消失了。」
「消失?」我重覆,「一個人怎麼可能失去對於自己的感受?」
「腦子裡所有的思想中,最原初、也是最重要的概念就是『我』,只有在這個概念成形之後,其它概念想法才得以興起。也就是說,頭腦裡有了第一人稱的『我』,然後才會有第二人稱的『你』。如果你可以順著這個『我』形成的軌跡追溯、回到源頭,你將會發現正因為『我』是第一個形成的概念,所以也會是最後一個消失,這是一個可以親身體驗的事實。」
「您是說每個人都可以經由這樣的檢視回到自性當中?」
「沒錯!那是可以做得到的,不斷往內溯源直到這個『我』、這個最後一個概念慢慢消失為止。」
「那麼還剩下什麼呢?」我問,「到時那個人會不會變得毫無意識,或變成一個白癡?」
「不可能!相反的,他的覺知意識將達到不朽,而且得到真正的智慧。那時他將喚醒真實的自性,也會認識到人類真實的本質。」
「但那個對於『我』的感受還是存在吧?」我堅持。
「『我』這個概念只附屬於這個人、這個肉身和頭腦。」馬哈希平靜地回答,「當一個人第一次體認到他的真實自性之後,某種東西將會從他生命的深處升起、佔有他,那『某種東西』遠遠超越思想、心智,無限無極、神聖而不朽,有的人稱那為天堂,有人稱為靈魂、也有人稱為極樂世界(涅槃),我們印度教徒稱之為解脫,你可以給它任何你喜歡的名稱。當那狀態產生時,一個人不但不會迷失自己,相反的,那時他才真正找到了自己。」


我放下了我,我回到了我

構成我早期冥想主軸的內在自我質問是直到最近才逐漸停止的。在之前那段時期,我反覆地多次輪番質疑自己,我究竟是如何地意識到自己在身體、情緒與心智各層面上所經驗到的不同感受,但是由於過程太過枯燥、令我感到不耐,所以到最後都一一棄它們而去,隨後並轉而將冥想的重心放在將意識往它自身的核心聚焦,努力讓自己覺知到它的源頭。而現在,最重大的一刻來臨了。在意識專注的靜定狀態中,心智會向後退去、回歸到它自身,此時一個人原本熟知的世界也將開始淡出他的意識、隱身到一個像影子一樣模糊的背景中。有這麼大約片刻的時間,當這個人達到心靈上某種程度的空白狀態後,他會明顯感覺到自己被一種純粹的空無所包圍。在這個時候,他必須盡可能地維持他專注力的深度,而且固定在那個點上不動。但是光是想離開我們每天那種虛擲光陰、只活在表面的懶散生活,然後往自己的內在觀照、把全副心神都鎖定集中在某個特定的點上,就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呀!

然而就在今晚,我竟如閃電般地迅速抵達這一點,而且途中只跟在成功之前往往會出現的連續性意念流動發生輕微的衝突。我的內在世界突然湧現一股全新的大能,它化為有力的行動,帶著我以所向披靡的速度進入我更深層的內在。就這樣,第一場偉大戰役圓滿結束了,而且幾乎不費一兵一卒,隨之而起的是一種愉悅、歡喜、舒適的感覺,順利達到它的高潮。

在接下來的階段中,我已經能夠和心智脫離開來,意識到那只是思想,一個直覺的聲音告訴我:那不過是一種工具罷了。我正用一種詭異的超脫心態注視著那些思想念頭。到目前為止被證實只能讓一個人夜郎自大的心智思考能力,現在成了我亟欲逃避的東西,因為我在震驚之中看得一清二楚:一直以來我都是它的俘虜,只是自己不自知而已。在洞悉此事後,我內心突然有股慾望代之而起,要求我站在心智之外,只是讓自己單純地存在。我渴望潛入一個比思想還深邃的地方,我想知道將自己從大腦的尋常性束縛中釋放出來的感覺是什麼,然而這麼做必須是在自己意識清醒而且保持敏銳覺知的情況下。

能夠站在自己頭腦的一旁、注視它的每一個動作,好像它是屬於另外一個人的一樣,同時冷靜地觀察各種念頭與思想的興起與寂滅,真是夠怪異的了,然而還有比這樣更怪異的,就是憑著直覺領悟自己正準備滲入內在的神祕地帶——那裡隱藏著人類靈魂最幽深的角落。我覺得自己就像哥倫布,即將踏上一片未知的新大陸。一股被完美地掌控與壓抑住的期待心情在靜默中令我不住地感到興奮。

但是要怎麼讓自己擺脫大腦似乎已由來已久的專制統治呢?我記得馬哈希從未建議過我應該強迫自己設法讓所有的思想停止。「追蹤每一個想法一直到它的源頭處」是他反覆強調的,「專注在你的真實自我直到它顯現它自己,到那時你的各種想法就會自動歸於寂滅。」因此,由於我感覺到自己已追蹤找到思想的源頭,這時我就對一路上引領我的注意力得以進入這個階段的積極而強烈的態度放手,轉而讓自己降服於一種徹底的消極,但是在同時仍然保持戒備、密切注視內心世界的動態,好像一條蛇在等待牠的獵物。

這種泰然自若的狀態持續掌權,直到我發現智者的預言成真了!思想的浪潮開始自然地消失,理性思維的邏輯運作降到零點,我被我的人生截至目前為止所經驗過最怪異的感受徹底地攫取。隨著我的直覺力迅速滋長,而它的觸角也開始伸向未知的領域,這時的我彷彿產生了一種時空錯亂、天旋地轉之感。向我回報我外在身體各種感官感受的訊息也不再被聽見、感覺與記憶。我知道就在接下來的任一個時刻中,我即將置身於所有的事物之外,站在構成這個世界的奧祕的邊緣……

終於,它發生了。思想像一支被撚斷的蠟燭那樣地熄滅了,心智退回到它真正的背景中,也就是說,覺知照樣運作,但是不受思想阻礙。現在的我總算察覺到自己曾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心存懷疑,然而馬哈希卻滿懷信心地表示是到達彼岸之人所必經的心境的提昇與超越。大腦從我眼前飄走,進入一種徹底懸浮的狀態,就好像它在深層睡眠中會進入的那種狀態一樣,但是卻絲毫無損於意識層面的覺知能力。我保持完美地冷靜,可以完全覺知到自己是誰、有什麼事情正在發生。然而這分覺知能力卻是超脫個人的,它從我本身個性的狹隘限制中被抽離出來,進而被轉化成某種崇高的存在,能對萬事萬物敞開胸襟、泛愛眾生。自我仍然存在,但是它是一種被改變過的、容光煥發的自性,因為此時已有一種遠遠高過於我那無關緊要的個性——也就是昔日的我,一種更深刻而神聖的存在往上升起、進入意識層面,而形成了我。

我得到只有天堂才有的全然自由與一種幾乎無法形容的幸福感。我的雙臂以
深刻的同情擁抱所有的創造物,因為透過有可能達到的最深入的方式,
我已明白想要了解宇宙與世間的全部真相不是只單靠去原諒你
所知所見所經驗的這一切,而是去愛眾生萬物全體。
我的心在狂喜中被重新塑造了。





卡爾榮格(Carl Jung)談馬哈希尊者

*榮格(Carl G. Jung,1875年7月26日~1961年6月6日)瑞士著名的哲學家、心理學家和精神分析醫師,分析心理學的創立者。

馬哈希尊者是印度大地真正的兒子,他既真誠而又非凡。 在他的教誨之中,我們可以找到全印度最純淨的東西,帶著自在世界和自由人類的氣息,恰似一首千禧讚歌。 這首讚歌只有一個獨一無二的終極主題,它在時間的光芒中不斷以印度精神來激發自己。 對於人和神的觀念,拉瑪那尊者的觀點給西方人以猛烈的打擊。 正如他所說的,這是一個具有東方色彩的意識,它超越了西方心理學所能觸及的範疇。 心理學只能承認,在它自身的領域裡無法提出這種思路。 然而,印度人卻早就知道,作為精神之源的角色,“自性”和“神”是無差別的,人住在自性裡面,就是與神同在,甚至也可以說,他就是神本身。 在這方面,拉瑪那是十分清楚的。

東方的修行者和西方的神秘主義者在這個目的上是一致的:將關注的重點從自我轉到自性,從人轉移到神。 這也就是說,自我將消失於自性,人將淹沒於神。 拉瑪那尊者宣稱,靈修的真正目的就是為了消滅自我。

自我和自性,這二者之間的關係,反映了東方人的內省意識,已經探索到了一定的經驗高度,這種高度是西方人難以達到的。 東 方的哲學如此有別於我們的哲學,它為我們提供了一件很有價值的禮物,但是,“若要享有這件禮物,我們就必須先獲得它。”拉瑪那的箴言,再次闡明了印度精神 ——幾千年來關於內在自我的冥想中所發現——的要旨;他的生命和工作,也再度示範了印度人為尋求那最初的自由源泉而進行的最為深層的努力。

很多東方人對本民族的精神產品,有一種很快會滅亡的憂慮。 那些外來的東西,東方人無法相信它們都出自西方最好的頭腦。 所以,他們把羅摩克里希那和拉瑪那等哲人視作現代先知。西方的擴張式文化確實可以消除很多弊端,它看上去十分有效。 但回顧這一過程,我們卻是以靈性文化的損失作為代價,這實在太昂貴了。 居住在窗明幾淨的房子裡固然舒適,但這並沒有回答另外一個問題:到底誰才是房子的居住者? 他的靈魂是否也享受到了與外在生活環境同樣整潔有序的禮遇?

人一旦開始了對外部事物的追求,他就將永不滿足,儘管生活的真正所需不多,但他卻追求得越來越多,而且僅僅出於偏見,他認為這些外在的東西永不足夠。 他完全不知道,拋開所有外在成就之後,在內心裡,他仍然是那個可憐蟲,當他有了一輛汽車卻發現人家有兩輛的時候,他仍然會抱怨自己的貧窮。 的確,人的外在生活可以實現很多進步和美化,但是,當內心的那個自己跟不上這一切的時候,它們就失去了意義。

全部生活所需的所有東西,就是喜樂的來源,這是理所當然的。 但是,在這之上,內心裡面的那個人發出了抱怨之聲,抱怨沒有任何外在的產品能夠讓他滿意。 在追逐“精彩事物”的過程中,這種聲音越被漠視,內心中的那個人就越會成為各種厄運和不幸的源頭。 外在化的傾嚮導致了難於救治的苦難,但既然每個人都是這樣的,所以也沒有人會理解一個人為什麼會痛苦不堪,沒有人會對自己的貪得無厭感到奇怪,卻把它視作天性。 沒有人意識到靈魂的偏食已經導致了嚴重的失衡,這就是西方文明的病因,在把貪婪的惡疾傳染給全世界之前,它絕不會止步。 所以,儘管這只是拉瑪那用自己的語言表述出來的信念,東方智慧還是給了我們良多啟示。 他提醒我們,我們文化中某些與之相類似的東西被遺忘了,並把我們的注意力引向已經被我們拋在一邊的東西上,比如,我們內心中的那個人的命運。

拉瑪那尊者的教導,不僅對印度人很重要,對西方亦是如此。 它對全人類非常有益,對於那些不知不覺地在混亂中沉淪的個人來說,也未嘗不是一種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