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1月15日 星期五

「放下還是拿起更多?」: 邱陽創巴仁波切答問錄-3

如何「放下」?

如果從幽默感的觀點看,「戒掉」或「放下一切」的想法,似乎太生硬、太天真。如果你想放下一切,做個好人,諷刺的是,那根本不是放下,而是拿起更多, 這便是可笑的地方。也許有人認為自己能放下所背負的重担,但這沒有重担,這放下,比原來的重担還要重上百倍。要放下什么相當容易,但随著放下而來的副產品 則可能含有某種非常沉重的偽善之感。

每次遇見人,你都會想,什至會說:「我巳經放下了這個、那個。」「放下」會變得越來越重,你好像背著一大袋細菌,最後可能成為–個大蕈,而且越長越快。到了某個階段,一個人會因放下很多事特而自覺了不起,以放開始變得讓別人根本受不了他。

開悟的人巳經克服了悲劇感嗎?

不是一定要開悟才能放下悲劇感。如果你涉入漸強的高度緊張情况,捲入悲劇的強烈感情,你也許會同時看出其幽默。這就像是聽音樂,當我們傾聽不斷升高的 樂声時,如果音樂突然間停上了,我們會立即把這突如其來的寂靜當作音樂一部分來聽。這不是什么殊勝的經驗,而是很常見很平凡,最微不足道的經驗,原因就在 我們不對它作价值判斷--這種經驗幾乎等於沒有。當然,若我們採用自我基本的扭曲本性,便可繼續說:就是因這種經驗幾乎等於沒有,就是因這種經驗如此無足輕重,所以才是一切經驗中最有价值,最不平凡的經驗。這種說法只不過是運用概念的戲論來證明你所涉入的是件大事;其實,這沒什么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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